神賜大陸遼闊無際,在那遙遠的西南方,雲州中部有一奇山,其勢無極不見其峰,如大地擎天之樑柱,聳立於天地之間!此山歲月無盡不知幾何,名喚——無過山。
無過山,乃天下群山之最!
相傳此山,乃天地之樑柱!故云州又有云梁州之稱!
無過山下起雲州無量林海,下窄如柱直達雲端,上闊如梁橫陳萬里雲霄,縱橫交錯直達蒼穹無極。其形自上而下亦如雷霆降世,貫徹雲州數萬里長空,伴雲動如天之穹頂。
而在這無過山巔,有一九丈九尺方圓的池水,名喚——道音池。
此刻,道音池畔萬籟寂靜,金陽揮灑,雲動如海。
只見有一著雲白長衫老者的虛幻身影,正端坐垂釣!他那如流雲般的長髮直垂延地,伴長衫隨清風招展飄蕩。老者靜坐無聲,那二尺長的白眉正隨著一頭白髮,乘著清風,沐浴著晨光飛揚飄蕩。大袖翩翩,動靜之間仿若靈臺仙境得道人。
白衫老者抖了抖手中青竹魚竿,帶動著如鏡的無音池水面,泛起一圈圈金色漣漪。
待漣漪散去,水面迴歸平靜,他那飽含歲月滄桑的聲音,似夾雜著惋惜之意,幽幽問出:“五祖它...很虛弱?”
白眉老者聲色滄桑,似有嘆息之音,但卻叫人聽著很是祥和心寧。
不知何時,白衫老者身後,竟多出了一位身著粗布麻衣的糟老頭子。
糟老頭子衣袖半卷,金黃色鬍鬚垂至胸腹,正杵著根未曾修剪過的破樹枝當作‘柺杖’!他腳踏破敗不堪的爛草鞋,那亂糟糟的黃髮,正用一根不知是哪撿來的破枝條捆紮著,顯得極為不著調!
只見糟老頭子仰頭、張嘴,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酒葫蘆,隨即他砸吧著嘴,醉眼朦朧的晃悠著酒葫蘆,含糊道:“是啊!就像老奴這酒葫蘆,空落落的,都沒點聲響,好像成了死物一般。”
白衫老者微微點頭,嘆惋著:“可惜了!”
糟老頭卻樂呵呵地擺了擺手:“不可惜!不可惜!葫蘆雖然空了,可這酒卻去的極好,有人潤體滋神,有人醉生夢死。”
聞得身後糟老頭的醉言醉語,白衫老者便遙望東南天際,欣慰的淡笑道:“你越發豁達了,五祖若去,龍魂必殘,山海氣運可誅之。”
說著,他抖了抖手中青竹魚竿,無音池中頓時又泛起道道漣漪。
白衫老者與糟老頭子皆出神地望著那一圈圈漣漪,待得池水迴歸平靜。
白衫老者滄桑之聲,略帶疑惑的說道:“無音,無因,這無音池水,竟鑑不得何人破印?”
身後糟老頭子,則凝著濃眉,似是篤定道:“無因有果,自是天機...。”
說著,糟老頭似是有些緊張地看了眼白衫身影,見其默默無聲,他便接著沙啞道:“煙雨閣踏浪使已出,斷無差池。”
“哦?”白衫老者顯得有些驚訝地回頭望了眼糟老頭,隨即他白眉舒展,安詳地合上了雙目:“既明天機,你便自行斟酌吧......乏了。”
聞得此言,糟老頭子是一改懶散,連忙恭順地望了眼白衫背影,隨即行了一禮:“諾,老奴告退。”
待得糟老頭憑空遁去之後,白衫老者虛幻身影,竟再一次睜開那如星空般深邃的蒼目,望東南淡淡而抒:“陰陽本無道,何故鳴天哀?身是陰陽色,心卻渾自在......慧兒,痴兒啊!”
......
“煙雨閣,踏浪...使!?”
仙女澤畔,眾人仰望上空那七彩霞光處,紛紛驚呼而出!
煙雨閣乃天下宗門中樞,實力深不可測,天下宗門世家,莫敢不從。
而煙雨閣孤懸淚孤海上,與世隔絕,很少過問神賜大陸的事。可一旦煙雨閣介入,那必定是出現了,可撼動修真界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