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極為不情願,但現在我是肉在砧板上,只能任由對方處置。
所幸的是對方也沒有食言,我腰際的疼痛很快就停止,同時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不一會兒,身側提著我的身子張口咬在我腰際的那女鬼,就失去了蹤跡,而我,也到了還沒出事兒前的瞎貓坳子。
此時,遠處隱隱傳來了嗩吶和鑼鼓的聲音,一隊身著喜服的迎親隊,也漸行漸近的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
“那便是奴家所乘之花轎,待會兒你就能知曉奴家為何那般的不甘心了!之後的事情你自己看,等到這裡發生的事情完了,我就讓你去見我的仇人,至於能不能化去我心中的怨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那女子的聲音出現在我耳中時,那隊迎親隊伍,已然到了我眼前的山路之上,所以,我當即就開始注意起了所有的細節。
在一隊人馬從我面前的山路上經過時,我明明看到那司儀跟新郎有說有笑的在說些什麼,一邊說,兩個人還一邊不時的回頭打量陪嫁的丫鬟。
等到她們到了坳子中央時,原本陰沉的天空,登時劃過了一道閃電!緊接著,就是傾盆的大雨,眾人立馬抬著轎子狂奔,開始尋找起了避雨的地方。
由於這裡地勢的原因,山上的水流匯聚到了山坳之中,最終,把所有人都給困在了一個山洞之中。
雨停後水勢未見消退,眼見著今天的吉時已過,這親是結不成了,所以眾人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司儀卻說今日有兩個吉時,而且就在兩個時辰後。建議雙方派出人去回稟雙方的家長,把事情原本陳述,看能不能達成統一的意願,把婚期延後兩個時辰。
成親是大事,關乎到兩個人的一輩子,當然需要稟報雙方父母,所以新郎這邊由新郎和司儀回去稟報,而新娘那邊,則是由儀仗隊的一個成員陪同丫鬟回去稟報。
然而,雙方派出的人過了不久,卻在山坳之中重新聚頭,而且這時,那丫鬟已經被儀仗隊之人扛在了肩頭昏迷不醒,而那新郎,則是臉頰潮紅,目光之中飢渴難耐!明顯是被人給下了藥!
接著,儀仗隊那人跟司儀,就把那丫鬟給就地糟蹋了,在糟蹋過後,更是將其丟給了被餵了藥的新郎!
正當那新郎如狼似虎的壓在丫鬟身上賣力聳動的時候,司儀卻帶著新娘到達了現場!
能夠看得出來,那司儀凱覷新娘已久,在一旁添油加醋訴說新郎罪行的時候,還一邊不停的在往新娘的身上瞅!之後更是對新娘伸出了安祿山之爪!
雖然新娘被傷透了心,但還算是自愛,一見對方蓄意不良,當即就掙扎著要逃跑。
但由於天溼路滑,再加上積水還未褪去,新娘在掙扎中不小心掉進了積水形成的小溪中,被衝入了一個深潭,至此消失在了這人間。
由於當時那個年代重男輕女,女子死後只要給以一定的賠償,女方家人是不會再找男方家麻煩的,所以新娘死後怨氣難平,這瞎貓坳子裡頭,也逐漸開始出現了揮之不去的濃霧。
再之後,那司儀心中虧欠,第二孃新娘的忌日時,便提了東西前來拜祭。
那天,那司儀剛一點好錢紙香燭,一陣陰風暮的憑空出現,當即颳得紙錢滿天飛舞!
而在那司儀見到那女子的冤魂出現時,嘴裡登時就開始高呼起了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