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她為什麼要哭。”顧致突然說道。
“你說林睿嗎?”遊尚問道。
剛才哭了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老化版的林睿,她的眼角明顯地有淚珠滑過。
“嗯。”顧致點了點頭。
“不是說是因為她的解脫嗎?不用再陷入仇恨裡了。”
“但是她還沒有報仇成功啊?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錯的,怎麼會有解脫感,只有可能會有不甘的感覺吧。”
“好像是這個道理。那怎麼會哭呢?”
“不捨嗎?我覺得可能是不捨吧,感覺白活了這麼一遭,在人間受盡了苦。對於母親換來的這條命,到了生命盡頭才想起來好好珍惜。不捨,也是應該的。”
“是嗎?”遊尚也不懂這些,也覺得沒有必要懂,別人的世界裡,有別人的規則,她是怎麼想的,研究出來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顧致不同,他就是個鹹魚,想到哪就是哪,他看見月亮就能想到詩,感覺到風就能想到歌。
發散的思維讓他會拘泥於一件小事之中,也會讓他對於一件小事情便感悟頗深。
“但是,我又覺得她好像是在後悔,後悔自己做過的一切,後悔自己恨過的人。”顧致突然又說道。
“別想那麼多了,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還有自己的生活,不用再管這些了。”遊尚轉移話題道,“過兩天就是元旦節了,你準備的元旦晚會用的相聲稿子準備好了嗎?”
“噢糟了!穩住,穩住,問題不大。”顧致淡定地說道。
問題不大你的手在抖個什麼啊!
“小事情,我早就搞定了!”顧致用自己顫抖的牙齒,努力做出了一個“相信我”的表情。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完全沒做啊!
雖然槽點很多,但是好不容易把顧致的注意力從林睿的事件上移開,他也就懶得管其他的了。
“別急,還有兩天,到時候全校六千多個人都要去看,大不了就在六千個人面前丟個臉而已,我沒關係的。”遊尚笑呵呵地說道。
&nmmmmmmmm”顧致感覺自己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了。
“問……問……問題……問題不大。”顧致從包裡掏出了一根牛軋糖吃著。
這是他一貫的習慣,喜歡在緊張的時候,和需要思考的時候吃糖,可以讓大腦運轉的更加靈活一些。
牛軋糖當然是最佳選擇之一了。倒不是說效果特別好,嗯,主要是因為它好吃。
丟臉這種事情,顧致肯定不會讓它順利地發生的,所以現在需要大腦飛速運轉,想一個最佳方案,至少不能讓自己丟臉,至於說遊尚,emmmmmmmmmmmm,管他的,大難臨頭各自飛。
“要不,你去說單口相聲。”顧致想了一會兒,試探性地說道。
我去!你想這麼久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
“我,拒絕!”遊尚當然是選擇拒絕了,他又不會寫臺詞劇本之類的,要是讓他一個人上,還不如直接把舞臺砸了算了。
嗯,好主意,說不定砸了舞臺還能來個武術表演。
遊尚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想著什麼。
顧致看著這個黑框眼鏡腹黑男的動作,感覺莫名有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