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
“拿去吧。”羅哥把之前一直放在地上的黑色盒子拿起來放到了桌子上,“答應給你的東西,我沒扔。今天是你的生日,別成天愁眉苦臉的。”
盒子裡是一把防身用的小刀,是羅哥之前答應過給他的,只是今天剛好也發現了他父母找他的尋人啟事,才知道,他並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才發現他並不是那麼無依無靠,並不是獨自流浪的苦命兒。
“唉,要是你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們這隨時都可以接納你,前提是你必須做到最好,做到最好都不夠,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你們說是不是?”
你們?小哥轉過身去,看見了門外幾張熟悉的有些親切的臉,雖然五官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但是卻還是努力地堆出笑臉給他看。
“羅哥,張哥,王哥,李哥,趙哥……”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什麼哭,像個小姑娘似的。”羅哥罵道,“走了!讓他一個人呆一會兒。”
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套上風衣,很是灑脫。
“他哭了。”顧致喃喃道。
“什麼?”遊尚感覺聽到顧致似乎在說什麼,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顧致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方嚴站起身來淡然說道。
是啊,該回去了,沒什麼好看的了。又當了一回觀眾,又看了一場戲,又成了一回局外人,又錯誤地給了一次判斷。
……
“那,現在該幹什麼?我們把最有嫌疑的兩個人排除了,又該怎麼辦?”方嚴坐在空著的一張病床上。
“等嗎?守株待兔,他如果不是隨意為之的話,肯定會再把他們拉入夢境的,我們可以加強周圍的守衛和監控的數量。怎麼樣?”遊尚提議道。
“可以,只不過,不是長遠之計,異研所的事情很多,我們不可能把時間都花在這一件事情上,況且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生任何傷亡事件。所以沒有定性為惡性事件。”
“而且上面給我們的期限也不多了,在元旦之前必須解決,如果沒能解決,就是我們喬木市異研所的過失了。”方嚴繼續說道。
“有過失,然後有什麼後果嗎?”顧致忍不住問道。
“後果?當然有,既然是我們的錯,那肯定會影響以後實驗器材的傾斜度,以及職員的福利。”方嚴解釋道。
“那……”還沒等顧致問出口,方嚴就說道:“當然,你的工資也包含在內!”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頭思考,不能漏過任何一個細節!”顧致義正言辭地說道。
這並不是小問題了,雖然沒有傷亡事件,但是隻要涉及了錢財問題,特別是已經屬於顧致自己的錢財的問題,那就是大問題了。
既然是大問題,就不能像之前一樣只用百分之五十的精力去對待了。
“開玩笑的,我能解決早就解決了!”這句話顧致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了,說出來是當然不敢的。
主要是才一本正經、氣勢磅礴、眼神犀利地說出那種大局在握的話,然後來句“其實是開玩笑的”,他怕爬都爬不出這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