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他,他,已經盡力了!真的。
“我這邊也沒有,和你情況應該差不多。”顧致沒好意思說剛才自己聽了十分鐘評書,最主要的是,還聽得挺帶勁。
“哦,那好吧。”遊尚認為顧致和他的遭遇肯定不會是差不多,他可是收到了眼神上的人身攻擊。殊不知以顧致的聽力,從最開始就聽到了他那邊的情況。
兩人各自隱藏著自己的想法,都很默契地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還有個阿姨,一起去試試吧。”顧致伸出手指向靠在床邊的一個頭發有些斑白的大媽。
大媽一直看著窗外,感覺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從顧致和遊尚進來開始,就沒有關注過他們,一直自顧自地看著窗外。
顧致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了看,只看見醫院樓下的花壇,以及已經掉光葉子的樹。
“我感覺這個阿姨很靠譜的樣子。”遊尚說道。
“嗯!”顧致使勁點了點頭,遭遇了雙重打擊的顧致,看到這種沉穩的長輩,不由得就感到一種值得信賴的依賴感。
感覺她就是那種無論什麼事都可以詢問她的那種智者。在他們印象中的智者似乎都是這樣的一個形象。
比如說蘇格拉底和柏拉圖之類的哲學家就是這樣,見一片落葉便能由小見大,開始思考人生的真諦。
頓時,坐在床邊的那個兩鬢斑白的阿姨在顧致和遊尚的眼裡都開始發光了——唯一的希望。
顧致湊上前去,輕聲小心翼翼地打著招呼:“阿姨?您好。”
可是坐在窗邊的阿姨還是沒有理他,彷彿已經進入了忘我地境界。
換做平時,顧致和遊尚都不會選擇去打擾,但是現在事出緊急,要儘快找到規律,防止那個新人類下一次的濫用能力。
於是,他又厚著臉皮去打擾人家了。
“阿姨?”顧致試探著喊道。
“是不是你聲音太小了。”遊尚說道。
離阿姨有一個床的距離,儘管顧致的聲音遊尚能聽清,但是不代表隔了一個床遠的阿姨能聽清。如果聽不清,就不知道是在叫她了。
顧致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於是加大了點聲音喊道:“阿姨?”
但是得到的還是隻是一個背影而已。
“是不是稱呼不對啊?”遊尚想到了自己剛才的悲慘遭遇。
遊尚想的事,顧致當然也知道,儘管不想喊,但是這已經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再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就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碰碰運氣了。
如果只能靠運氣,無異於把更多無辜的人置於危險的境地之中了。
這也是顧致最不能容忍的,倒不是說他一定想要像超人一樣拯救別人。只是,如果知道自己原本有能力做到,但是沒有去做,結果害得其他人出事,這會給他帶來愧疚感。
於是,他忍住胃裡的不適,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