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馬,分到路兩邊去,莫要當了百姓的去路。”張立淡淡的說道。
“領命!”
話音剛落,只見那校尉單手握拳手腕一轉,身後的近百鐵騎便迅速分開,靜靜的分列官道兩側,可謂是令行禁止。
張立手中拿著馬鞭,微微閉著眼睛,就這樣坐在馬上開始打起盹來。
正在此時,北門之內傳來一陣騷動,十幾位身著官服的官員從北門中湧了出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還有一絲不解。
領頭之人正是鴻臚寺少卿蘇永,剛剛站穩身子,稍稍喘了一口氣,蘇永皺著眉頭看向騎馬擋在官道中間的張立,見其身後披著墨色的披風,眼睛猛地一縮。
“黑羽軍來此幹什麼!?”
聽到上官詢問,一旁的北門守衛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啟稟大人,他們拿了兵部還有靖國公的手諭,說是要在此處等著金帳王庭的使團過來。”
“接待外國之事由我鴻臚寺一手操辦,關他兵部何事?”蘇永皺眉說道,但是卻並未上前。
鴻臚寺聽著名頭大,但是比之兵部還是要差上一些,再加上前段時間南梁使團在京中惹事招惹了靖國公。
從那之後,每日都有不同的勳貴在上摺子攻擊他們鴻臚寺,便是家中廚房丟之雞都能夠上本參上一道。
這事情做得可謂是駕輕就熟,樂此不疲,自己的頂頭上司即便是再不在意,也要快被噁心死了,這時候壓根在招惹勳貴了,更何況這黑羽軍乃是靖國公手下的,自己自然是不敢上前盤問。
只是就讓對方站在此處當著也不是個事情,猶豫了半天之後,蘇永覺得自己還是上前確認一下比較好。
想通之後,蘇永朝著張立走了過去,拱拱手說道:“敢問將軍,可是黑羽軍中的?”
閉著眼睛坐在馬上休息的張立聞言,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之後,動作乾淨利落的從馬上下來,朝著蘇永行了一禮說道:“大人,末將黑羽軍副將張立,奉兵部命令在此處等候金帳王庭使團。”
“此事...”
蘇永還沒有說出話來,便看到那張立笑著說道:“大人的意思末將明白,但是靖國公有令,金帳王庭蠻化不堪,擔心衝撞了大人,這才讓末將再次護著,您放心,鴻臚寺之事我等並不插手。”
蘇永張了張嘴,有些尷尬的將手放下,隨後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想著但願如此,只是此時的蘇永卻是更加的沒有底了。
說是這麼說,就怕到時候發生一些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
心中想著此事,正在這時,遠處的突然騰起一陣煙塵,鴻臚寺的小官上前一步,悄聲說道:“大人,金帳王庭的人來了。”
蘇永這才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張立之後,才轉身朝著遠處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