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莫陽離開了聖女峰，直接降臨到玄天聖地禁地中，這裡算是儲存比較完整的一個地方，有幾座浮空的山巒並未受到波及。
在其中一座山巒上，吳戰像是蒼老了數十歲，他依舊穿著幾日前的衣袍，盤坐在那裡，渾身佈滿了乾涸的血跡。
莫陽飛落而下，目光默默打量吳戰，心中低嘆。
此次受創，吳戰本源受損，境界居然跌落了。
此時雖然還是聖皇境界，但只剩聖皇一階了，而且境界還不穩，隱隱有繼續跌落的跡象。
“前輩！”
莫陽躬身行了一個禮。
吳戰緩緩睜開眼睛，那蒼老的臉上帶著幾分倦意，開口道：“你來了！”
莫陽微微點了點頭，他剛想開口，吳戰便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無需解釋什麼，很早以前我就有所預料！”吳戰緩緩起身，目光掃視遠處，開口說道。
說話之時，他劇烈咳嗽起來，嘴角不斷有鮮血溢位。
“當初我並未阻攔聖女和你來往，便做好準備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他穩了穩心神，才接著開口。
“看來你已經破除了心魔！”他接著開口，轉頭看向莫陽。
莫陽點了點頭。
吳戰目光打量莫陽片刻，眼中露出一絲狐疑，隨即浮起一絲驚訝，開口道：“你踏足聖皇境了？”
莫陽很平靜，依舊點了點頭。
之前那場雷劫過後，他修為便已經登臨聖皇了，在莫陽看來，這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因為他體內有層層封印，每一道封印開啟，都會釋放出一股恐怖的力量，他早已經習慣了。
看著莫陽如此平靜，吳戰不禁深深看了莫陽一眼，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輕嘆道：“我還是小看了你，憑你的資質，踏足聖皇境，假以時日，在這個境界便可無敵！”
“不過，藥王谷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勢力……”
莫陽開口道：“我知道，他們有數位大聖坐鎮，實力確實很強，恐怕不弱道門多少！”
“你去了藥王谷？”吳戰一聽，眉頭直跳，聲音都帶濃濃的驚色。
“剛從藥王谷回來！”
莫陽並未隱瞞，因為發生在藥王谷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便會傳遍中域。
“他們沒為難你？”吳戰目光第一時間掃視莫陽周身，莫陽似乎沒有受傷，這讓他心中萬分疑惑。
“我去渡了一場天罰，沒人攔我！”莫陽依舊很平靜。
吳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中波瀾滔天，盯著莫陽看了許久。
“前輩還好吧！”莫陽開口問。
吳戰此時咳了幾聲，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溢位的血跡，擺了擺手，身上帶著一種垂暮感，輕聲道：“人老了，如今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不用擔心我，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