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具乾屍就被燒成了粉末。
火焰消失,粉末飄灑到了腳下的河流裡。
雖然對方沒有說出來,但奧狄斯明白,他要說的是“黑夜女神”。
“黑夜女神”掌握著“隱秘”的權柄,祂的名字就代表著“隱秘”,祂不願意被某些人提起的時候,只要那些人提起祂就會觸發神罰。
奧狄斯又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建築:“原來那是‘遠古死神’的墳墓。”
貝爾納黛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因為她也猜到了乾屍剛才所說,是“黑夜女神”的騙局,在“黑夜女神”的監獄裡,如果不小心說錯了話,後果很嚴重。
顯然是“黑夜女神”利用遠古死神的墳墓,吸引了一大批“死神”途徑的非凡者,並把他們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奧狄斯到沒覺得什麼,這符合他對這位“老鄉”的印象,說難聽點叫陰險狡詐,說好聽點叫極具智慧。
這時候,半空中的情景又出現了一些變化,一具具乾屍從虛空中顯現,緩緩朝著雪山的方向漂浮,似乎在死後,他們依舊在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奧狄斯很快發現,在乾屍當中,還有幾隻巨大的鳥類,它們有著蒼白色的羽毛,長長的羽毛上面有一些看上去古樸的神秘學符號。
貝爾納黛道:“不死鳥。”
奧狄斯笑了笑:看來“黑夜女神”不光坑“冥皇”的屬下,還坑過幾只不死鳥!難怪在黑夜女神教會里,有不少“死神”途徑的非凡者,原來是“女神”有“創收”的手段,有可以不停得到非凡特性的地方。
貝爾納黛再次拉動了手裡的藤蔓,兩個人的位置再次變高,避開了那些乾屍。
他們剛剛停住,兩個人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滄桑的聲音:“你們讓我感覺很熟悉,這位女士的身上有一樣原本屬於我的東西,這個小夥子的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我應該在哪裡見過你!”
兩個人在周圍找了找,這回周圍什麼也沒有,連具屍體也沒有看到。
奧狄斯便問:“你是誰?”
“我是薩林格爾。”
奧狄斯深吸了口氣:“冥皇!”
奇怪了,剛才那具乾屍,不是說在這裡沒有找到“冥皇”麼?
“看來外面的世界沒有多大的變化,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那個聲音又道。
貝爾納黛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談話,有意無意地看向了雪山下的建築,此時她已經不太驚訝於奧狄斯會知道冥皇的真名,也暫時對他身上的秘密不太感興趣。
不過“冥皇”說,奧狄斯身上的氣息讓祂感覺很熟悉,祂似乎在哪裡見過奧狄斯,這句話她卻記在了心裡。
奧狄斯想了想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被關在了這裡。”對方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瘋狂,除了語氣有些冰冷外,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他突然問:“難道你覺得‘死神’會死亡麼?呵呵,我就是死亡!”
奧狄斯稍微琢磨了一下才問:“你的意思是說,你當年沒有隕落,其實是被關押到了這裡?”
“不,隕落了。”自稱薩林格爾的聲音卻道:“但對我而言,‘隕落’不等同於‘死亡’,在新的死神出現之前,我依舊代表著死亡本身。”
奧狄斯點點頭,大概明白過來:“也就是說,在下一個死神出現之前,你都有復活的可能。”
“很聰明的小夥子。”對方語氣雖然冰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很和氣:“有人不想我復活,所以把我關押在了這裡。”
顯然那個“有人”,就是“黑夜女神”。
“你們能來到這裡,而且沒有見到這座雪山後立即死亡,可見你們就是被選中的人。”那個聲音又道:“我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等到你們了。
“把我從這裡釋放,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們一件天使層次的封印物,以及,赦免你們,讓你們永遠都不用面對死亡的威脅。”
奧狄斯微笑道:“這聽上去很誘人。”
他心裡卻道:聽上去就很不靠譜,只怕你一出來,“黑夜女神”就會神降,再把你踢回去。
奧狄斯不動聲色地問:“該怎麼釋放你?”
“很簡單,把那個該死的法陣破壞掉。”自稱是薩林格爾的聲音道:“只需要破壞墳墓上幾個符號我就可以出去。”
奧狄斯點點頭:“我一會兒會去墳墓那邊看一看。”
顯然那座建築,是一座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