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病人還有併發症,項錦天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拿著病人的小腿,嘗試著讓病人伸直,只可惜,伸直到一百二十度左右,病人的腿就再也伸不出去了。
項家最擅長的就是命理和養生,說白了,就是擅長人體的自我修復能力,他見到病人的大腿無法伸直,心裡幾乎已經判了這個病人死刑。
想要站起來,用最常規的修復手段是行不通了。
項錦天握著病人的腳踝,上上下下給病人活動了二十多下,隨後他問道:“大叔,你這樣有沒有感覺?”
病人茫然的搖搖頭,說道:“沒有。”
項錦天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拿紙筆來。”
一名死士趕緊上臺,給項錦天送上了紙筆。
項錦天很快寫了一副藥方,輕聲說道:“這是藥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喝完藥半個小時候,要儘量輔助病人做一些常規動作。”
那名死士接過藥方,很快呈遞到了三樓亭臺。
祝良拿著藥方端詳了一遍,點頭說道:“嗯,你這一份藥方的確對病人有效果,要是能夠堅持服用一年的時間,我想這位病人可以站起來。”
聽到自己可以站起來,病人那渾濁無光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臺上的人聽到祝良的話,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項錦天,要知道,這可是癱瘓十年的病人啊,不管中醫還是西醫,對於這種病人那都是無計可施的。
祝良的話音一頓,又笑道:“不過,你這份藥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起的,單單是其中的這味虎骨,一年的量恐怕就不下千萬。”
項錦天面帶慚愧的一躬身,說道:“祝先生說的是,晚輩才疏學淺,也只能開出這種藥效大的方劑,要是史家主的藥方比晚輩的有效,而且費用還低,晚輩甘願認輸。”
祝良點了點頭,將項錦天的藥方重新放在盤子裡,看向了史丹山。
史丹山等的就是項錦天這句話,他呵呵笑道:“那我就只能獻醜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史丹山的底氣非常足,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很快,史丹山走到了那個病人身邊,他同樣進行了剛才項錦天的那番步驟,只是這些步驟裡,多了一些行針的程式。
史丹山對針灸之術並不是多麼擅長,他的行針,還是中醫界比較盛行的行雲三十六針,不一會兒,史丹山手裡的三十六根銀針全數刺入了病人的雙腿穴位中。
下完了針,史丹山又從藥箱裡取出了一個測試膝跳反射的小錘,輕輕在病人的膝蓋上敲擊了一下。
說也奇怪,病人那沒有知覺的膝蓋,竟然微微動了一下。
這一幕,引得不少中醫驚撥出聲。
就連那個病人,也是激動的滿臉通紅,喃喃道:“我我我,我剛才感覺到了痛。”
“明顯嗎?”史丹山抬頭問道。
病人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太明顯,但能感覺到疼。”
“能夠感覺到疼,這就說明神經沒有問題,膝蓋還有微微的膝跳反射,那就說明了骨骼還算正常。”史丹山慢悠悠的說道:“現在我可以開藥了。”
史丹山一招手,一名死士也端上來了紙筆,史丹山像是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到一樣,一邊寫一邊唸誦:“羌活三錢,防風一錢,荊芥一兩,獨活四錢......”
史丹山開的藥方,藥材都非常普通,全都是舒筋活血一類的中藥,可這些再簡單不過的中藥混合在一起,卻成了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藥方。
不少知名的中醫趕緊取出了紙筆,按照自己的記憶去抄寫這份藥方,因為這個藥方的藥效,遠遠超過了這些中藥該有的藥效,絕對不是1+1=2那麼簡單的事。
藥方很快遞到了祝良面前,祝良掃了一眼,便笑道:“史家主就是史家主啊,這份藥方,就連我都想不到,這場比賽,史家主贏了。”
祝良甚至沒有去問項錦天的意思,直接宣佈了史丹山獲勝。
史丹山這場比賽,贏的可比林楓漂亮多了,畢竟林楓那是用鞋拔子獲取的勝利,不管怎麼看,都讓許多中醫拉不下這個面子。
眼下,史家和項家各自都是一勝一負。
史丹山沒有下臺,直接對項錦天說道:“項侄,現在咱們雙方各自剩下了一個選手,你去抽病例籤,直接讓他們上臺比試就行了。”
史丹山這番話說完,那個陌生中年人便走上了臺,這個中年人始終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包括亭臺上面的神醫祝良。
他的態度,也讓不少人心中惱怒,許多人在猜測他身份的同時,心裡也是在咒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