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澹臺龜,像是老鼠一樣的噌到了林楓身邊,用胳膊肘戳了戳林楓,小聲說道:“我認輸了。”
林楓不禁有些啞然失笑,在這個時候,澹臺龜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賭約。
眼下最讓人感到緊張的就是澹臺鶴怎麼對待項安了。
就連項安現在,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惜,澹臺鶴並沒有多看項安一眼,他看著澹臺易,說道:“林楓,你過去給我抽他十個耳光。”
“爹。”澹臺易一聽這話,一下子就急了,要是澹臺鶴自己動手,澹臺易還不覺得怎樣,眼下讓林楓這麼一個年輕人扇自己的耳光,那自己的這張老臉還有地方擱嗎?
“林楓?”澹臺鶴沒有理會澹臺易祈求的眼神,又喊了一聲。
林楓衝著澹臺鶴微微躬身,說道:“是。”
澹臺易沒想到林楓真敢答應,他衝著林楓怒道:“林楓,你敢?”
林楓走到澹臺易面前,輕聲說道:“為什麼不敢?”
說完,林楓猛地一揚手,只聽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扇在了澹臺易的左臉頰上。
“你......!”澹臺易剛喊出一個字,右臉頰又捱了一巴掌。
接著,澹臺易連說一個字的時間都沒了,林楓左右開弓,噼裡啪啦連續扇了澹臺易十記耳光。
雖然林楓沒怎麼用力,可澹臺易的臉上始終是紅腫了一塊,只是這種疼痛比起澹臺易內心的屈辱,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了。
當著這麼多家族人的名字,自己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給打了?澹臺易已經不理解自己到底是什麼心理了,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把林楓給幹掉。
似乎是察覺到澹臺易滿腔的怨氣,澹臺鶴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敢找林楓的麻煩,那就不是十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澹臺易緊咬著牙,沒敢說半個字。
這十個耳光,項安是歷歷在目,他的心略微有了一絲慌亂,他看著澹臺鶴,鼓起勇氣說道:“澹臺前輩,既然這是你們的家事,那我就不好繼續留在這裡了,告辭。”
項安剛打算去扶起二管家,就聽到澹臺鶴說道:“我讓你走了嗎?”
項安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迴轉過身,姿態放的很低,說道:“不知道澹臺前輩還有什麼指教?”
澹臺鶴哼道:“算不上指教,只是你專門跑上這麼一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吧?”
項安苦笑道:“前輩太客氣了。”
澹臺鶴的臉色一冷,說道:“你能出現在這裡,說明項家打算兼併我們澹臺家了吧?”
“不敢不敢。”項安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敢?不敢你敢到我們澹臺家撒野?”澹臺鶴一瞪眼,嚇得項安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今天我也不想讓你們項家覺得我以大欺小。”澹臺鶴看著項安,說道:“你過來,打我一拳。”
項安一愣神,似乎沒聽懂澹臺鶴的話,他有點不確定的說道:“前輩,你這是?”
“少廢話,打我一拳,你就自己走了!”澹臺鶴沒好氣的說道。
項安心裡冷笑不已,他心道:這個老東西既然找打,那我幹嘛還客氣?
項安嘴上說著不敢,眼神卻緊盯住了澹臺鶴的心口位置。
澹臺鶴看著躍躍欲試的項安,冷聲道:“怎麼?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就敢來我們澹臺家作威作福?”
“既然這是前輩的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項安虛偽的笑了笑,這句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瞬間衝向了澹臺鶴。
“哈哈哈哈!”澹臺鶴看到項安耍小心思,不禁暢懷大笑起來,伴隨著這爽朗雄渾的笑聲,項安的拳頭正好打在了澹臺鶴的心口上。
“唔!”項安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了一塊快速震動的鋼板上,一陣陣的回震力道,瞬間就震斷了項安的手腕。
項安一臉怨毒的掃了澹臺鶴一眼,自己點了一下右手手臂的麻穴。
儘管麻穴降低了他的痛苦,可那種斷腕之痛,始終令項安的額頭滲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澹臺鶴瞪著項安,喝道:“回去告訴項老狗,不要淨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想要吞了我澹臺家,讓那條老狗親自去雲州找我!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