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哈哈哈。”韓松大笑了一聲,指著林楓吼道:“在鮑山,老子就是王法,就算是中海市的大官來了,一樣要喊我一聲松哥。”
“呵。”林楓冷笑了一聲,說道:“口氣倒是不小。”
韓松俯視著林楓,冷哼道:“小子,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上面有人。”
韓松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那得意的神情簡直絕了,將狐假虎威四個字刻畫的淋漓盡致。
林楓呵呵笑道:“是嗎?那你說個名字,也讓我開開眼?”
韓松冷笑道:“哼,你算個什麼東西?”
韓松說著說著,就有些不耐煩了,他一揮手,哼道:“還愣著幹什麼?”
“先等等。”就在那些民警和混混準備動手的時候,醫院裡面有傳來一聲大喊,這個人大概三十多歲,長相精瘦,在他的額頭上,還有一道剛開不久的傷口,像是一條紅色的蜈蚣趴在臉上。
他一路小跑趕過來,眼神一直在林楓的臉上流轉,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附到韓松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接著,韓松的臉色頓時大變。
韓松用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林楓,似乎是不敢相信。
這蜈蚣男朝著林楓笑了笑,語氣有些恭敬,說道:“請問您是林楓先生嗎?”
林楓打量著這個蜈蚣男,呵呵笑道:“你認識我?”
蜈蚣男苦笑道:“我跟林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林先生貴人多忘事,呵呵。”
林楓想了很久,也想起這個男人是誰。
蜈蚣男繼續說道:“我叫尹浩,曾經在跛輝那裡當過幾年的大堂經理,林先生跟跛輝的爭鬥,我也參與過。”
尹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額頭的傷疤,笑道:“這個傷疤就是那次留下的,不過我一點都不恨林先生,反而還很敬佩您。”
林楓這下就釋然了,跛輝的大堂經理,那就是跛輝的親信了,想到跛輝,林楓心裡也覺得有些過分了,林楓之所以對付跛輝,只是想給尚彪一個警告。
林楓笑道:“跛輝現在什麼情況了?”
尹浩回答道:“他現在雙腿都斷了,場子也沒了,已經被虎爺安排到海南去了。”
尹浩一口一個跛輝,很顯然是不再拿跛輝當個人物。
一旁的韓松,忍不住乾咳了一聲,尹浩這才會意的朝林楓笑道:“林先生,今天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松哥為這片街道服務了十多年,一直在鮑山發展,跟林先生的地盤似乎沒有衝突吧?”
尹浩一口一個地盤,要不是韓松和他都穿著警.服,別人還以為是黑社會大佬談判呢。
林楓輕笑道:“我跟韓所長也沒有什麼誤會,只是我想進去,韓所長不允許,就這麼簡單。”
林楓本來的目的就是想找韓松來放出韓柔,可是見到韓松後,林楓改變了這次過來的目的,他很想去看看韓柔的義父到底是什麼人。
尹浩看了韓松一眼,又向林楓笑道:“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韓所長,給小弟我一個面子,就讓林先生進去吧。”
常人都能聽得出來,尹浩是刻意給韓松一個臺階下,韓松自然心裡也明白,他沉著一張臉,說道:“那......那行吧。”
人的名樹的影,林楓這倆字,已經隨著跛輝的覆滅而名揚中海,韓松不可能沒聽說過,就算他上面只有人,那強龍也壓不了地頭蛇。
林楓笑了笑,也沒去理會韓松,徑自走上了臺階。
走上臺階,林楓停住腳步,走到了韓松面前,他一抬手,嚇得韓松後退了半步,卻不想林楓只是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笑道:“韓所長,該減減肥了。”
林楓的語氣滿是戲謔,把韓松又氣的夠嗆。
林楓大笑了一聲,和莊弄月兩人走上了二樓。
韓松在下面氣的直哆嗦,不過此時醫院的那些社會青年,早就嚇得不敢動彈了。
在中海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不知道紅葉的大名?面對紅葉的龍頭,這些小混混可不敢造次。
“媽的,我還沒受過這種氣!”韓松將手裡的文玩核桃狠狠的摔在地上,氣的直喘粗氣。
尹浩趕緊說道:“松哥,隱忍啊,這個林楓現在可是不一般,連尚彪都奈何不了他,再說了,我們跟他沒有任何的利益交集,他也就是一條過江龍,走了這鮑山還是我們的天下。”
韓松的眼神不斷閃爍著,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還有那個女人,我真想找人綁了他。”
“噓。”尹浩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我的松哥啊,您現在可是鮑山派出所的所長啊,怎麼能說這種事,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您可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