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半天,才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跟他去道歉不行嗎!可是我打不通他電話,周姨,您倒是告訴我他在哪啊。”
周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您走的這幾天,我其實是回老家了。”
江綰煙問:“為什麼?”
周姨道:“我一直沒同您說,我家鄉的二伯父過世了,這幾天才必須得去參加葬禮了,恰好先生給您過生日,我還以為你們會十分愉快,直到那天接到先生的電話,他問我,您有沒有找我,我們才急起來。”
江綰煙不說話,聽著周姨繼續道:“後來,是因為陸先生的弟弟的電話同樣打不通,先生這才猜測你們在一起,您回答我,是不是?”
“他人呢?”
江綰煙避開周姨的話,只是問這一個問題。
周姨手一攤,不知從哪拿來了一塊抹布,收拾著江綰煙方才在桌子邊沒收拾乾淨的油。
江綰煙道:“這是什麼意思?”
周姨說:“您自己去找了,別指望我。”
江綰煙臉色不大好,但她發現周姨的臉色更不好,想起剛才她說的那番話,便抱住她有些胖乎乎的身子。
周姨抹桌子的身子一頓。
江綰煙有些帶著哭腔道:“對不起,我錯了讓您擔心了,原諒我吧,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周姨還是繼續著手邊的動作,並不停下。
江綰煙不知怎的,看著周姨手中的那塊黑漆漆油汙汙的抹布,那陣反胃感又猛的傳來。
猛的乾嘔了兩下,嚇得周姨沒有再跟她僵持下去,立馬幫她順了兩下背。
滿臉擔憂:“您這是怎麼了?”
江綰煙擺擺手:“沒事,就是一點小感冒而已,不礙事。”
周姨本是很生這位大小姐的氣的,見她如此服軟了,而且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
嘆了口氣,將抹布放下,撫了撫江綰煙的頭道:“我不怪您,但是您得記住,先生是真的關心您,擔憂您的人,就算這次生氣了,也是在情理之中,您自己想想怎麼辦吧。”
江綰煙沉默半晌,終究是嗯了一聲:“知道了,那我現在去他公司找他。”
她剛走了幾步,又想起自己的那個電話,一下子便止住了腳步,退了回來。
她說:“算了,我還是在家裡等他回來吧,他難不成不回家了嗎?”
周姨拿她沒辦法,只答了一句:“您自己看著辦吧。”
周姨嘆了口氣,看著江綰煙坐在沙發上發了許久呆,有些心疼。
其實她不知道,陸啟林那天從做好午飯開始便開始等,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等來她。
不過他還是一言未發,只是滿臉陰沉,坐到最後,從日出等到夜幕,所有僕人都從工人房出來了,勸他別等了。
他只是涼涼的說了一句:“把菜倒了吧。”
還是最後有個早就看江綰煙不爽的僕人阻止了:“別倒,就讓太太看看,先生是怎麼對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