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去一下,這個也還行.”
“這些就可以不用去了。”
“其實就你現在的咖位的話,就算你全拒絕了,專心鑽研,儘快把黎曼猜想的證明全過程公示出來,也沒有人敢怪你的。”
田剛煞有其事地說道。
“這樣啊。”
許青山坐著琢磨了琢磨。
“那就都不去了,我要沉澱沉澱。”
田剛眉毛一挑。
這死孩子,我說的是就算,不是真讓你都不去。
田剛見許青山說得一臉認真,忍不住又開口委婉地勸了勸。
“我的意思是可以,不過其實還是去一下那幾場的比較好一點,可以拓展拓展人脈資源嘛,之後有需要合作的地方就可以更好地聯絡了。”
“難道不是應該他們主動來找我合作嗎?”
許青山反問道。
“那也是。”
“要是他們真感興趣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在我們京大開一場學術會議,他們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算了,也是我沒想好,老師,多謝了,我要放鬆一點去做研究了。”
許青山念頭通透,拿起電腦就往外走。
“誒!誒!你小子,用完就跑啊!不喝兩口茶再走?”
其實老田之前並不是很愛喝茶的。
可是自從身邊多了個許青山以後,後來他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放了便攜的茶盤,也會和一些人在南方的好友開口要點珍貴的好茶。
他自己是不怎麼愛品那些好茶的,好茶都是留著許青山來了再泡。
只是這茶癮啊,染上了就沒那麼容易戒掉。
現在田剛都是買那種一大包幾十塊的塑膠袋包裝茶葉當口糧喝。
倒不是喝不起。
而是這玩意就和煙一樣,越是便宜的勁越大,那種在舌尖似乎能夠磨砂的口感,粗糙,狂放,猶如曠野奔馬。
站在樓上視窗旁,看著樓下許青山那灑脫的背影,田剛晃了晃腦袋。
“你不在這泡,那我就拿過去你那泡。”
小老頭臉上一樂,掏出了個包裝來,把自己的便攜茶盤茶具什麼都帶上,又開啟了自己辦公桌上鎖的櫃子,從裡面掏了幾泡正宗好茶葉以後,把自己辦公室門一關,一鎖,樂樂呵呵地往許青山的辦公室跑。
許青山說要沉澱,並非無稽之談。
他把回覆郵件的工作暫時交給了王隗和薛雪情去辦,至於她們兩要拉上新來的哪個學弟學妹來幫忙,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畢竟他需要有更多的精力花在,拆解自己的驗證路徑和架構上。
這看似只是重複工作的部分,卻是難點最多的部分。
想要讓普通的天才理解自己的思路,並且能夠按照自己的思路延順地完成任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進行拆解的時候,許青山甚至產生了一種感覺。
自己彷彿是在建造什麼極致的超時代武器,但是把這件武器拆解成了許許多多在這個時代看似很尋常的零件,交由不同的分組去生產,最終這件武器只有在自己手裡的時候才會變成終極武器。
呵,你的槍也彈道偏左?
雖然說起來是這麼荒誕,但現實要比故事荒誕得多。
許青山的九月、十月,並沒有發生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他近乎於沉浸式地穿梭在了只剩下了黎曼猜想的世界之中,就連江浣溪最近都被冷落了。
如果不是因為江浣溪每天上完課就會到實驗室去看看,可能都要懷疑許青山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在許青山如此集中精力地帶隊攻克下,黎曼猜想原本已經被許青山畫出了輪廓的框架,也逐漸地顯露出了它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