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江浣溪的聲音並不大,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在走路。
“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呀?我沒準備好,嚇一跳,爸爸媽媽和大伯他們在客廳,我們今年在鷺島大伯家過年,竟然沒在龍江。”
似乎是因為好幾天沒有見到許青山了,江浣溪有很多話想和許青山講。
這通電話剛好讓她省去了敲螢幕的功夫。
“大家都在忙,就我閒著,給你打個電話看看你在幹啥。”
許青山坐到了花園裡的鞦韆上。
這鞦韆是買別墅的時候附贈的,平時都沒人坐,坐上去不僅有些太過於涼快,褲子上海沾了一層灰。
“我也沒幹嘛,反正都是大人在聊天。”
江浣溪嘟嚷道,似乎想起自己剛剛在說啥,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今年江婧怡沒有回來過年,我們剛剛全家和她影片的,她們兩年義務兵沒有探親假,我看她人都黑了一些,面板也有些粗糙,感覺她好像吃了不少苦。”
江浣溪絮絮叨叨地說著,許青山安靜地聽著她的聲音,沒有出聲。
“然後,她最後還跟我單獨聊了一下。”
江浣溪說道,許青山瞭然,難怪她會突然說道江婧怡。
“她有說了什麼嗎?小溪,不用想.”
許青山思索著,一邊輕聲哄著江浣溪。
“我沒事的。”
江浣溪感受到了許青山言語中的那種關心。
“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很認真很誠懇地祝福我們,她說,她去參軍其實考慮了很久很久,但最後還是去了,好在在軍營中也確實收穫了很多,成長了很多,也慢慢地懂了很多事,她希望我能幫她向你道個歉。”
江浣溪說完,頓了頓。
“我能感覺到她沒有什麼惡意,人也變得直爽了很多。但就是有些唏噓,感覺,就那麼一段時間沒有見,婧怡好像就變得不像是婧怡了。”
許青山笑了笑。
“其實她也沒有什麼錯,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已,如果她執意想要一個答案的話,那就由你來做主。”
“至於變化,其實人都是會變化的,特別是我們這個年紀,你看我當初的變化還小嗎?”
“也是.青山我想你了,好想明天就回家啊,那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我也想你,沒關係的,和家人一起好好過年,過完年我們不是又能一直在一塊麼?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學校不是”
說著,許青山和江浣溪又聊起了高三時在龍江實驗的事情。
他們在電話裡聊得開心。
而在廚房裡。
“我們家小童真是能幹,這魚做得比我和你阿嬤加起來都好。”
林月華看著佟童出餐的這道糖醋魚,讚不絕口。
“沒有啦,我也是跟乾媽你學的。”
佟童不好意思地快速收拾桌臺。
“青山從小到大,每次過節的時候就愛吃這口,以後啊,你在他身邊,他就和天天過節一樣。”
小老太在一旁揹著手有模有樣地點評道。
佟童臉頰更加紅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被廚房裡的油煙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