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的。”
許青山笑著回應彭院士。
“以後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華夏不會只有一個我,而是自我開始復興。”
彭實戈沒有評價許青山的宏願,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或許在老一輩人的眼裡,他們已經看過了千山萬水,已經歷盡千帆,他們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很難實現,但年輕人有那麼一份蓬勃的朝氣和雄心,總比他們這些即將枯萎的昨日黃花要好。
學術圈就是個鐵渣男。
昨天還受寵的頂流一線,過個幾年光景,就再也沒有人光顧了。
除非能夠在數學這個鐵打的招牌上留下幾個屬於自己的大字,在後世的後來者們口中,才能留下些許聲望來。
但就算只有幾個大字,也還是是非功過任由後人評說,名聲好壞也不取決於自己,頂多是在數學史書上留下來幾行生平罷了。
彭院士心中暗歎。
此時在場的上千人,已經是這顆大藍球上能選出來最有實力最有智慧的一撮人了。
可這麼一大撮人裡,或許百年之後,也就那麼幾十個,甚至十幾個,乃至幾個,會被人記得。
哪怕是此刻的許青山,就算被後人記住,應該也只是因為他的年輕,而不是他的榮譽。
他現在所擁有的,也依舊只是一份可能性。
“彭老,在想什麼呢?走,吃飯去了。”
高臺上,拉古納坦教授的身影已經消失。
開幕式公佈了這些獎項就已經花了好幾個小時,中午是主辦方安排的午宴,只不過在這裡有這麼大的場館,卻沒有這麼大的宴會廳,人又不適合劃分三六九等,就只能按照地區和院校安排到各個餐廳用餐。
當然,許青山和彭實戈不一樣,他們受邀進行1小時報告的發言人,會去特定的小餐廳裡和拉古納坦教授和其他幾位來自國際數學聯盟執委會的主席團成員一起用餐,順便聊一下後續作為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重點的1小時報告會。
“沒什麼,走吧,等會還可以見到我們的馬院士,剛剛坐在那邊第一排的。”
彭實戈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已經走空的那一排,那邊是屬於國際數學聯盟執委會主席團的位置。
“馬院士?華科院的嗎?”
“對,華科院應數所的,也是現在國內數學會的理事長。”
許青山驚訝了一下,他進入學術圈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對於很多華夏的知名院士,瞭解的其實並不多,就連彭院士,他也是這次要來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才臨時抱佛腳瞭解的。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京城大學在華夏學術背景最為深厚的優點了。
許青山出門遇到學術圈頂流大拿,有小半的機率能夠喊一聲師兄,要是不能喊的,那基本上就是華科院體系的。
“剛剛我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日本的數學家呢,我們國內也有副主席啊。”
許青山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壞心思,只是他之前記得在京大的時候,哪次開會的時候,有人說過,如果是從國際學術圈的角度來說,日本數學的地位目前還是比國內更高一些的,這是很讓京大這號稱國內第一系的數院很羞愧的。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
無論是陳省身先生,還是丘先生,都算是美國人.
他們的成果是算在美國數學界頭上的。
“你小子,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自己剛剛也說的,我們華夏數學會越來越好的,其實馬院士擔任國際數學聯盟執委會的副主席,也是我們華夏第一次。”
彭院士笑著指著許青山教訓道。
“是啊,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