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學術清查,他也是清朝委員會里的重要成員,相關的事情看多了,人都有點麻了。
“你說這幫傻逼乾的那叫人事嗎?我們都不敢去過分的壓榨學生,我們這是對學生高要求,要是學生真能行,我們肯定就讓他們畢業了,誰不希望學生早點畢業呢?”
“這玩意兒我看多過來,我覺得這就是個死迴圈,像咱們這種學校我們好好做專案,學生進來跟著我們,好好學,學成了,專案做好了,都有成績。學生順順利利的就畢業了,我們繼續帶新的學生,名聲也好,學生質量也高,從來就很少聽到這種事。”
“像他們這樣搞,以後研究生就都不是搞研究的了,都是搞人情世故的,那能行嗎?”
周其鳳幾杯馬尿下肚的嘴巴是根本管不住,就當著顧炳林的面狠狠地抨擊著國內的高校教育體系,狠狠的從天南說到海北,幾乎有點名字的學校,都能被他罵上一個遍。
這一幕要是放出去,那估計許多人都要掉眼珠子了。
國內高校體系最頂峰的兩位校長在這慷慨激昂地抨擊國內高校教育體系。
“行了,不說這麼多不開心的事兒了,你呀,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有機會逮著人就罵。”
顧炳林笑呵呵地指著周其鳳說道。
只不過,他見周其鳳臉色泛紅,一看就是已經喝得七分醉了,連忙拿出自己手機,光明正大地開啟了錄音,因為他就算當個周其鳳的面錄音,周其鳳現在也認不出來。
顧炳林笑眯眯地站起身來,拍著周其鳳的肩膀,故意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道。
“老周啊,這件事,咱是不是同個戰壕的好戰友了?”
“那必須的啊!包鐵的!”
“那既然都是鐵哥們院校了,你說青山這一次的事兒,你們京大護犢子,我們華清算不算護犢子呀?”
“那必須的啊!包護的!”
“那我看你這一次這保研夏令營啊,京大自己辦搞了這麼多風波出來,影響也不太好。沒事,我們華清不要臉的,這件事交給我們華清一起辦怎麼樣?我們直接搞一個京大華清保研夏令營,這個負責人呢,就讓青山他們,來到時候我們華清的學生也直接去你們京大上課,唉,我們不去別的地方,什麼圖書館呀,體育場呀,都不用去!學生住在我們華青,吃飯也在我們華清,學籍也在我們華清,我們就去青山那座樓就行,畢業證還是發我們華清的。”
顧炳林今天這頓飯局上話說的就不多,畢竟就兩個人。
周其鳳一直嘴巴不停地說,他也沒找到什麼機會,就好不容易得到周其鳳喝醉了,他一口氣就說了這麼一長串,也不容易。
“那必須的啊!包一起的!”
周其鳳沉溺在方才的快樂和揮斥方遒之中,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答應了什麼。
畢竟在酒桌上說的話,能有幾分是真呢?
吹吹牛逼而已。
別說是一起辦活動了,就是我這京城大學校長的位置給你老顧坐,那都沒什麼問題的。
“那既然這樣,那你們那個合同稍微改改,青山我想請來我們華清當個客座教授沒有什麼問題吧?啊,不涉及考核職稱那些,他的人事關係還在你們京大,不敢跟你們搶。”
顧炳林見周奇鳳答應的這麼輕易,臉上喜色滿滿。
“那必須的啊!包沒問題的!我回去就跟他說去!”
周其鳳舉起酒杯,要跟顧炳林碰杯。
顧炳林小心翼翼地停止了錄音,確定了自己這波錄音錄下來了,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來,興致勃勃地跟周其鳳碰杯。
“來!老周!今天我開心,咱倆今晚不醉不歸。”
這兩個都上了年紀的老校長,今晚就在這小包廂裡喝的爛醉如泥,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