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以上就是我對於孿生素數猜想的完整證明。”
許青山再度放下粉筆的時候。
這一次的掌聲要比上一次更加響亮,直要將整個會場的天花板都掀開。
而且。
隨著許青山的鞠躬,臺下不管男女老少,都鼓著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如果說剛開場的時候,許青山的開場白在他們的心目中只是一個志向高遠的年輕人充滿氣勢的宣言的話。
那現在他們完全確信,今天他們都會以自己親身參與了這一場學術會議而感到驕傲。
對於一個學術人來說。
除開自己親自解決了世界重大難題這種事。
還有什麼能夠比親眼目睹兩道世界重要問題在眼前被連續解證更加令人心血澎湃的呢?
“謝謝大家。”
許青山再度鞠躬。
他其實很享受這種場合,這種純粹的欣賞和共鳴,每個人之前或許彼此都不知道姓名,但卻會因為共同的數字、算式,而產生相同的情緒,產生惺惺相惜的心情。
許青山走下臺來,把講臺還給了完全沒活幹的主持。
“完美的證明。”
查爾斯動作最快,畢竟他可是身負兩大任務的男人。
他笑容燦爛地迎上了許青山,就連第一時間就要過來找許青山的田剛都要慢他一步。
因為田剛是從第二排出發的,而查爾斯是從第一排。
田剛眼神恍惚。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相似了,不一樣的起跑線,第一線和第二線的差距,完全不一樣的吸引力。
不過好在。
田剛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頹然地低下頭。
而是目光炯炯地盯著正在和查爾斯聊天的許青山。
他相信他。
許青山的話再度在他的耳邊響起,這是一個絕對不一樣的年輕人,他田剛願意毫無保留地託付出自己的信任。
並沒有急著去找許青山,田剛先過去表揚了一下江浣溪剛剛在臺上的表現,儘管時間不長,卻也可圈可點。
“許,兩篇,這兩篇我代表《數學年刊》原地就給你發錄用函,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查爾斯·費弗曼已經緊緊地握住了許青山的手。
他也顧不上後面還老多人想找許青山聊聊,這麼一把抓著許青山不許他走,大有一副許青山不答應下來,他今天就不會鬆手的架勢。
“查爾斯,冷靜一點,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不過你太激動了。”
許青山笑容不減,他反手輕輕拍了拍查爾斯的手背。
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小老頭,激動得手部力道都有些大,給自己攥紅了都。
“許,拜託了,這兩個證明簡直就是完美的作品,上帝的傑作,我保證能夠在《數學年刊》上給你留出最大最好的版面,下一期的封面絕對是你的論文,我還要給你安排.”
查爾斯說了一通天花亂墜的條件。
這幾乎是盡了他所有的許可權,以及包括透支了一些需要他去向編委會申請的許可權。
可他不在乎。
他不認為有人在看到這兩篇證明之後會反對他的意見。
如果不是篇幅不夠,查爾斯甚至想給許青山搞個專刊。
“好吧,查爾斯。”
許青山見查爾斯越說越激動,老臉真快紅成關公特供版聖誕老人了,於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