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
對付不要臉的人,你要做的就是比他們更不要臉。
亦或者,直接把桌子掀了。
只要你發瘋,那些欺軟怕硬的人就不敢再對你有半分逾越之舉。
此時老坑村戲臺的場景就是如此。
許青山的突然發瘋,把整張圓桌掀了,飯菜潑了許學文他們一身。
一旁的族老努了努嘴。
掀吧,掀吧,小祖宗伱可就掀吧。
反正錢都給夠了,這不讓這小祖宗把氣撒出來,還了得?
要知道許青山等會過堂禮儀走完,那牌匾掛進了祖廟裡,以後全村人拜祖廟的時候,可都是會順帶把許青山的牌匾照顧一下的。
說來,以後還真算是許家的小祖宗。
許學文他們一家啊,可真是沒腦子,認不清形勢,看不懂前景,把好好一手王炸牌打成臭雞蛋拉褲襠裡了。
嘖,還得是我老東林有眼力見啊。
許學文他們不僅沒有反應過來,還直接呆立在了原地,似乎根本就沒法接受自家侄子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事實。
可哪怕許青山這麼發瘋。
村子裡的偷偷聊著的話題卻轉了個方向。
“你們說清河家到底讓老三媳婦孩子受了多大委屈,好好一孩子,長得又好看,讀書又好,嘴也甜,多乖一孩子呀,被逼成這樣子?”
“害,清河家老大和老大媳婦的德行你還不知道麼?咱們村誰願意讓他們家上門啊?別人家上門都是帶點禮物,他們家上門是進貨來了。”
“你看青山那眼淚流得,怪讓人心疼的。”
“今天可是他大喜日子,清河家老大和那兩閨女都給人娃娃逼哭了,還鬧事拿架子,這還是一家人,要是咱們,不得被他們欺負死?”
剛剛許青山發怒,掀了桌子。
還沒等許學文他們發飆呢,許青山這堂堂七尺男兒,在戲臺上嘩的一下,眼淚說流就流。
許學文他們發懵。
不是?
明明是你說的狠話,你掀的桌子,被潑了一身的是我們。
怎麼流眼淚開始哭的人是你啊?
許學文覺得自己腦袋都停止運轉了,許和跟許平姊妹倆又是無業沒見識的。
如果要說潑婦罵街,那許和有一手,但是眼前這個場景,村裡人這麼多人看著呢。
儘管他們現在看起來更狼狽。
可他們站著這麼多人,許青山就一個人站在原地,怎麼看起來像是他們在欺負許青山?
如果許青山知道他們在想這個問題,就一定會說他們還是電視劇看少了。
懂不懂什麼人設叫美強慘啊?
“大伯,大伯母,大姑,小姑。”
許青山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出口。
“這麼多年,雖然你們從來沒有照顧過我,也沒有管過我死活,我出門在外吃苦學習,你們也從來沒有過問過我一聲,沒有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得吃。”
“但我不怪你們。”
許青山開口道。
他節奏壓得穩穩的。
前世的時候他有一個球友,是滬戲的表演系教授,他們在激情控球過半場的時候,球友打趣許青山要是去當演員,實打實的演技派帥哥。
許青山覺得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