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顧雲裳把幾人帶出去吃飯,要了一個包間,什麼可樂雞翅、烤魚、麻辣小龍蝦,反正那邊沒有的都叫了一個遍,吃夠了本才幹休,眾人都被這新奇的口味征服了。
吃飽了之後,顧雲景就又開始沒事找事了。
“姐、那個結婚手續,我不辦。”
顧雲裳擦了擦手,瞥了一旁垂著頭看不見表情的寧兒一眼,輕笑了一聲。
“成啊,畢竟強扭的瓜不甜!那我再給寧兒找一個,他既然好這一口,也沒事,我們這邊多得是,都什麼年代了。哪有那麼多的偏見。況且——愛情本身就無關xing/bie。”
說完後,顧雲裳在桌子底下踢了寧兒一腳,然後就該幹嘛幹嘛。
愛情本身就......無關xing/bie!
顧雲景聽完後,眼神明明滅滅的變的黯淡了幾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橙汁猛灌了一口,壓下心裡的那些呼之欲出的鬱結與疑惑。
顧雲裳吸了吸鼻子,輕咳了一聲。
“寧兒,雲裳姐帶你去獵豔”
顧雲景悄悄抬了下眼皮,嘴唇動了動,但是卻沒有開口。
待到一行人在度出現的時候,耳邊的轟鳴聲瞬間就淹沒了幾人的耳朵,這一路走來除了穆傾歌略顯鎮定之外,寧兒和顧雲景都跟個好奇寶寶似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敗了。
不得不說,穆傾歌敢喜歡顧雲裳,就說明了他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臟了,顧雲裳帶他們來的是首都有名的tong/xing戀酒吧,裡面有很多的gay和les。
進去後,顧雲景和寧兒的大腦瞬間就空白了,很多情侶毫不避諱的在一起牽手、擁抱、熱舞,且都是tong/xing,顧雲裳做為顧雲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自然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他在顧忌著些什麼。她現在就是要給他下一計猛藥,在她看來,既然心之所向,就不要在乎這麼多,男的也好、女的也罷,重要的是自己真心喜歡才行。
所以說,顧雲裳是真的很疼他這個便宜弟弟。
這邊顧雲裳三杯雞尾酒就與隔壁那一桌的紅男綠女混熟了,都知道,穆傾歌是個女裝大佬,此時脖子稍作修飾,倒是都以為兩人是les,沒有人排斥他她們,混熟了,自然就是玩遊戲了。
玩的還是吸紙牌的遊戲,掉了就喝酒。
至於穆傾歌為什麼沒有鬧,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大度,而是兩人坐在最邊上,每次快要傳到這邊時,穆傾歌總是會使點壞,要不就是隔空把紙牌彈飛,要麼就是給他們製造點小麻煩。
這邊顧雲景咬牙切齒的看著寧兒從一個漂亮的小姐姐面前吸住了紙牌,然後半仰著頭垂著眼瞼又朝著旁邊一個帶著耳釘染著黃髮的小帥哥湊去。
顧雲景氣得臉都紅了,抬手拿起一瓶雞尾酒就往嘴裡灌。
“不好意思,我的失誤”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雲景的詛咒應驗了,反正寧兒剛轉過頭,紙牌就掉在了地上,他狀似無奈的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膀,把面前滿瓶的就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一張嶄新的紙牌遞給了旁邊的人。
紙牌再次朝著這邊傳了過來,到了顧雲景的面前時,他猶豫了一下,看了自己姐姐一眼,結果他姐姐根本就沒看他,自顧自的在那裡和穆傾歌玩桌子上的轉盤,氣的深吸了一口氣,垂著眼瞼朝著前方湊了過去,不遠處的寧兒握著酒瓶的手指卻微微收緊了幾分,關節也有些許泛白的趨勢。
顧雲景面前是一個剪了板寸的陽光青年,唇邊掛著一個閃閃發亮的唇釘,他看著顧雲景那掖進帽子裡的墨色長髮,眼神變了變,視線再轉到他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時,沒來由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氣息一停,紙牌自然就掉了下去,顧雲景急忙偏開了頭,可是臉頰上還是落上了一抹溫熱,他心裡一陣噁心,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人,不停的抽出紙巾擦著自己的臉頰,本來那青年還要道歉,可是被顧雲景那一系列的操作氣得胸口悶悶的,站起來哼道。
“怎麼?既然玩不起就別玩啊?”
這青年在這圈子裡也算是有權有勢,自小被捧習慣了,還沒受過誰如此的侮辱,說完拎起顧雲景的牛仔服外套冷笑道。
“不然,跟我走?我教教你怎麼玩?”
顧雲景被這麼一拎,差點氣蒙了,都忘了反抗!而寧兒喝多了更是做事不過腦子,當下站起來對著那青年的臉來了一拳。
兩桌的人又瞬間換了位置,中間隔出了約兩米的距離,涇渭分明、劍拔弩張!
顧雲裳和穆傾歌依舊坐在那裡擺弄的手中的轉盤,似是根本不關心這裡發生了什麼一樣。
突然對方那個帶著耳釘的少年,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朝著兩人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