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人僅僅只是發了低燒,或者出現了一些疹子,沒有兩天就痊癒了,沒有任何的傷亡。
這一百人也已經有了對天花這疫病的抗體,顧雲裳讓嵩順把這一百人投放在感染天花的那些兵士中,好在嵩順這孩子雖然熊了點,但是辦事還算利落,又有威嚴在,那些染了天花的兵士已經把營帳內收拾的乾淨多了,這一百人被投放在天花感染區,一開始心裡很是惶恐,起初還出了一些亂子,結果被嵩順那熊孩子幾鞭子就給抽老實了。
嵩順還十分有頭腦的給這一百人找了些事做,就是給這些感染者做飯,收拾衛生,七天之後,到了顧雲裳所說的期限,嵩順把那一百人招了過來,果不其然,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感染天花,一個意外都沒有出,心裡不由激動不已,簡直把顧雲裳當了女神仙般,自此開始乖順聽話了起來。
之後,顧雲裳把方法教給了幾個軍醫,回了營帳找柳如煙。
柳如煙身上的天花已經消了下去,還有些低燒的她拿著一面小鏡子,看著臉上的那幾個痘印傷疤欲哭無淚。
顧雲裳見此把她的臉掰了過來,拿出了一瓶帶著微甜氣息的藥膏,幫她擦拭在印記處,動作當然也不是很溫和,捏著下巴的地方都有了一層深深的紅印了,柳如煙疼的直叫喚,越掙扎,顧雲裳抓的越緊。
“別動,這還不是都怪你自己,不讓你撓,老是偷著撓,給我老實點!”
說完後更是緊緊的捏著這貨的下巴,不讓她動。柳如煙也不叫喚了,憋憋屈屈的那受著。
最後柳如煙臉頂著一層綠瑩瑩的藥膏,下巴掛著兩道紅印子就出了營帳,一張臉五顏六色的,引得人頻頻注目。
有了顧雲裳的疫苗,軍營裡的氛圍才熱鬧了一些,再不復前日的死氣沉沉了。
而此時,幽蘭關天水國軍隊所在的軍營,死亡越來越多,人心惶惶,四處都是屍體的焚燒氣味。
不知道是誰聽說了隔壁白業城的事正在悄聲的議論著。
“誒,知道嗎?嵩國來了個神醫,把天花治好了,注射了一個什麼疫苗,那些人都不會再感染天花了”
一個黑瘦計程車兵,對略顯白淨的矮小士兵說著,那矮小士兵死氣沉沉的眼眸瞬間被一抹光照亮了一般,催促的說道。
“可是真的?”
“是啊?好多人都聽說了,你說我們軍營現在沒有感染的已經不足三成了,再過不久怕是就死絕了,你說那神醫怎麼就不是我天水國的呢?”
那矮小計程車兵瞬間又洩氣了一般有氣無力的道。
“是啊,怎麼就不是咱們天水國的神醫呢,而且咱們就是想跑都跑不掉,四處都是迷陣,根本出不去啊,難不成就這麼等死嗎?”
那黑瘦計程車兵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看了看周圍。
“你小聲點,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萬一被聽見了,可是會被以逃兵論處的!會被車裂的!”
那矮小士兵扒拉開那黑瘦男子的手臂,輕哼了一聲。
“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怕這些作甚?早晚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