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做到了!”
顧雲裳看著來人,眼中含著幾分隱晦的滿意之色,嘴中卻嗤笑道。
“嗤,瞧把你得意的,這次不合格!”
湘西清婉懵了一下,一把拿下頭上那厚重的鐵帽子,一頭青色傾斜而下,帶著些許的凌亂,巴掌大的小臉較之以往越加尖細了一些,面上含著些許的沮喪道。
“師父,人家都累瘦了!你還不滿意呀!”
顧雲裳瞥了她一眼,呵了一聲。
“你制的藥還不錯,但是計量卻不對,第一次的疫毒按我所想最少要放倒十萬人,可是才四萬,你的實練太少了沒有經驗,莫不是最近都把心思放到你那小白臉未婚夫上去了吧”
顧雲裳說完後掃到了她愈加尖細的下巴時又道。
“還好意思說餓瘦了,看你這一臉營養不良的,難不成在減肥?跑到我這裡裝可憐嗎?”
湘西清婉被噎了一下,吭吭唧唧的道。
“他、他才不是......小白臉......”
她可不就是在減肥嗎?湘西清柔在家宴上跳了一曲流觴舞,跟樓家的客卿眉來眼去了一翻就被撤了禁足令!她也要學舞蹈,跳的比她還要美才行!
顧雲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正經了幾分嘆道。
“別把心思花到沒有用的地方,你該做什麼心裡要有數,老跟那朵白蓮花較什麼勁?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的人生不是隻有湘西清柔,她在你那浩渺的人生中僅僅是滄海一粟罷了,日後她只要不招惹你,管她是好是壞都與你無關,而且她還不配做你的敵人,你日後是要嫁於樓家的繼承人樓旻之的,你哥哥又是未來的湘西家主,你們這一房被人針對了!日後眼睛放亮一點,被人陰了都不知道!”
說了這麼一大篇,顧雲裳看著依舊一臉懵懂的湘西清婉有些頭痛,邊搖頭邊嘆道。
“蠢、太蠢了!”
湘西清婉聽到顧雲裳對自己的評價本來有些委屈,但突然想到,她最近是懈怠了不少,本來都把湘西清柔忘到天邊了,那是什麼時候又想起了這麼個人呢?是她跳了一曲流觴舞?不、並不是!是湘西家的一個旁支之女在她面前冷嘲熱諷,她才想起了湘西清柔,又開始跟湘西清柔暗自較勁了!當下一個機靈,眨巴了兩下大眼睛。
“師、師父,我......那那個旁支子弟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啊?往日不是關係多好,但是我也擋不住她的路吧,關她什麼事?”
“那就要看看現在是誰在得利了,自然也就知道那旁系子弟是誰的手下了!”
穆傾歌一如既往的穿著一襲青色的衣衫走了進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湘西清婉。
湘西清婉心裡繃著的弦鬆了幾分,靠山來了啊!
“師公!”
果然,穆傾歌的眼神中乘著些許的笑意,心裡舒服了一些,這貨比顧雲景那小麻煩精討人喜歡多了!
穆傾歌應了一聲,就把目光轉向了顧雲裳,話都點給她了,湘西清婉也不是傻到頭了,頂多算是半傻!定然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宮裡來了帖子,晚上有晚宴,慶賀擊退敵軍,而且藥宗派了個長老前來。小裳兒,我琢磨著,這皇帝老兒要給你挖坑呢,你還要去嗎?”
顧雲裳微挑了一下眉毛,眯了眯眼睛,懶洋洋的道。
“幹嘛不去?華夏是我家,金家主那人還不錯,這次沒有把我外公交出去,挺仁義的一個人,頂多就是拿我與藥宗套套交情,拿點好處罷了,華夏這場仗打完了,窮了不少啊!”
穆傾歌聽後幸災樂禍了一下道。
“老底都讓你掏空了!國庫、兵部、戶部現在要啥啥沒有,他能不急嗎?”
顧雲裳瞥了湘西清婉一眼,輕笑道。
“清婉,晚上你也一起去吧”
湘西清婉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惡狠狠的道。
“晚上我要多吃點,這段時間餓的哪都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