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花廳氛圍尷尬不易,容涵面色靜靜得好似風雨俱來。
臨出容王府,謝予身形高挑立在廊下,一襲玄青色衣衫,腰間懸掛一枚玉佩,他轉身牽過裴渢的手,對趙磬瑤道:“多謝。”
趙磬瑤搖了搖頭,不語,扶著侍女的手上了馬車。
謝予替裴渢正了正髮髻上的珠釵,薄唇輕啟道:“走吧。”
兩人上了馬車後,突然容王府府內火光燎起,燒起來的地方卻是裴氏從前的院子。
謝予單手摩擦著裴渢的勁脖道:“你要斷乾淨的,我幫你去做。”
裴渢眼眶發紅,突然自己在謝予面前越發愛哭了,她微微揚起頭,在他嘴角輕啄了一下。
見著他愣了一瞬,又一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下,裴渢忍不住笑了笑,又大膽了起來,輕咬著他的下唇。
謝予耳廓有些發紅,眉眼微蹙,微微推開裴渢,認真道:“不要胡鬧。”
他渾身彷彿燒起一把火,想要將他和裴渢融化掉。
裴渢突然扯了下他的頭髮道:“你我已經是夫妻了。”
謝予眼眸幽深一瞬,一把掐住裴渢的後脖頸,兩人鼻息交纏在一起,微微磨牙道:“回去再收拾你。”
等到了謝予別院,應其停了馬車,卻是見自家主子把夫人橫抱起來,往府內走去,腦袋才偏過去看了一眼,就硬生生將頭轉到別處去,一臉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模樣。
碧花也生生頓住步伐,默默看看天,又看看別的地方。
等她到了裴渢院子,雲宵也是一臉臉紅無措守在外面。
雲宵看著碧花想了想,結結巴巴道了一句:“要不要去請杜太醫。”
應其腳下一個踉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去請杜太醫?
想著就幫一干人都清了出去。
屋子內,地上鋪設軟軟的兔毛絨毯,軟煙羅紗幔垂下,依稀能瞧見兩人身影若隱若現,些微有些曖昧。
謝予兩手撐在裴渢身子兩邊,一雙灰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裴渢,烏髮披散幾縷掃在她的臉頰和勁脖處,有些發癢。
謝予一點一點壓進,聲音略微沙啞道:“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溫熱鼻息吐在裴渢臉上,裴渢不由臉色跟著發紅起來,雙手有些緊張地抓著床榻上的被子,卻是什麼也沒說。
謝予細密地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微動挑開裴渢襲衣上的衣結,露出裡面青色的一角,刺得謝予眼底一陣發紅。
他在肩胛的地方咬了一口後,悶聲道:“你逃不了了。”
看著上面一排淺淺的牙印,又輕輕舔了起來,順著勁脖往上,含了起來。
裴渢被謝予一瞬流露出的侵略的氣勢,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腰間一隻手探進了衣服裡,輕輕摩擦著她的肌膚。
謝予掌心溫熱,可裴渢卻覺得自己要跟燒起來一樣,渾身忍不住蜷緊,衣服褪盡後,被謝予的身子緊緊貼住。
裴渢有些無措,眼眶溼潤地盯著謝予,雙唇顫抖不知在說些什麼。
屋子裡的氣息頓時瀰漫著一股歡愉的氣息,裴渢兩手抓住謝予的後背,指甲卻是無意間在謝予後背上劃下一道道紅痕。
裴渢半眯著眼睛,看見了他身上留下的鞭痕,心疼地湊上去用著自己的嘴唇碰了碰。
謝予本就在強忍著自己,生怕自己傷了裴渢,偏偏此人還不知死活的撩撥他,他掐住裴渢的纖腰,悶聲一下。
裴渢只覺一陣尖銳的疼痛,身子一弓,疼得眼淚落了下來。
她忍著痛意,小聲道了一句:“輕,輕點兒。”
此刻謝予才是真的開始發狠了,裴渢只覺自己是海上雖波沉浮的一葉小舟。
直至深夜這場情事才終於結束。
裴渢卻是累得一絲力氣也沒有了,連著謝予帶她去清理都沒有知覺。
謝予抱著裴渢,看著裴渢睡意沉沉,又忍不住湊上前親了親她的嘴角。
謝予低低道了一句:“傻丫頭。”
第二日,裴渢卻是醒了個大早,而旁邊的男人卻是醒的比她還早,側著身子,目光輕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