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臉色難看,血色猛地褪下,他想起月上間那些人汙言穢語:“聽說是沈少將軍玩過的人,滋味一定不同。”
容渢收回摺扇,看向窗外:“可惜現在沈少期已和我五妹妹定下親事,還得錢如燕這個清高美人兒,也難怪他要與你劃清界限,你和他的事若是捅了出來。”
“嘖嘖嘖,沈少期丟了名聲,他可不得要了你的命。”
容渢開啟摺扇擋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雲宵去告訴月上間的肖老闆,青衣公子我見過了,她和那些商人的生意還可以繼續做。”
青衣眼睛一瞬瞪大,他猛地跪下扯住容渢的衣襬:“不要!容四姑娘!”
容渢噙著一絲冷嘲:“你既然是月上間的清倌兒也該知道有這一日,我又不是真不是來找樂子的,自然不能妨礙肖老闆做生意。”
青衣沉靜清高的外衣被容渢狠狠撕掉,他顫抖著手比容渢這個姑娘家還要柔弱幾分,又帶著幾分狠勁:“容四姑娘要我做什麼?”
容渢苦惱:“你都不恨沈少期,我要怎麼去利用你,你又能為我做什麼?不如這樣,我給你次機會讓你去見沈少期。”
青衣愣了愣,他摸不清楚容渢的心思,扯著容渢的手一陣鈍痛,驚得他一下放開手。
只見門前謝予用著那雙死魚眼冷冷的看向容渢:“本君還不知道你還有流連花叢的喜好。”
容渢有些尷尬,她清了清嗓子:“元裔君怎麼在這兒?”
謝予黑灰色的眸子像是氤氳開的墨水:“前次你還膽大妄為直呼我謝予,現在又喚我元裔君。”
他在容渢身旁的凳子上落座,目光帶著鋒利的寒意,冷嘲:“這種貨色也能入你眼,你未免也太飢不擇食了。”
言罷,青衣就被應其給帶了下去。
容渢張了張嘴,皺著眉:“我這是再還你人情,青衣和沈少期關係匪淺。”
謝予挑了挑眉:“沈少期和一個清倌兒有關係,你就冒險來這種地方找她,他去的是那種腌臢不乾淨的地方,你也去!”
“你倒是對沈少期執念的很。”
容渢簡直快要被氣樂了,她就沒見過謝予這樣無理取鬧的:“我說了,我是為了還你的人情。”
“你就這樣急著和本君劃清界限?也不知當初是誰和本君真情表明心意。”謝予一手支在圓桌上,幽幽地看向容渢。
“我……”容渢正想辯駁,卻不想畫舫突然晃了一下,容渢腳下踉蹌,驚慌的想要扶住什麼東西。
謝予伸手攔住容渢的腰肢,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做好。
容渢僵硬著身子,兩手搭在謝予的肩上,耳廓處微微發紅像是被火燎過。
謝予目光微凝,默了半晌:“你……”
“你是不是吃胖了。”
容渢心中升起的那一絲旖旎的心思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笑得勉強:“關你什麼事。”
謝予動手捏了捏容渢腰上的肉,驚得容渢一下從她腿上彈了起來:“你!”
謝予道:“你若是想要參加大選,可要知道每位秀女都是要經過嚴苛查驗的,你腰太胖了。”
容渢氣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她倒吸了一口冷空氣,咬牙道:“你閉嘴!”
金螭瓔珞圈被她震的在小小的胸脯處動了動,謝予發現今日小騙子為了裝扮成少年特意裹了胸,他目光閃了閃。
“……你的胸圍也是不達標的。”
容渢只覺一陣熱氣忽地湧上大腦,手中的摺扇砸向謝予:“你混蛋啊!”
謝予偏了偏頭,窗外射進來的暖陽在他眼睫處落下細碎的金光:“本君說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