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道:“明淨要上前院來,妾身索性就一道來了。是這樣,妾身近來身子有些不舒坦,小郡主百日宴的事兒就交給司徒側妃張羅吧。如果張羅得好,後院的事妾身也希望能讓她分擔一些。”
蕭從嘉看明淨一眼,然後道:“後院的事,王妃做主就是了。”
葉氏點頭,“成,那你們舅甥聊著,我先回去。”王爺和明淨有話說,總比他和司徒氏有話說好。而且他們舅甥說的大多是正事,她樂得退場。
等她出去了,蕭從嘉笑道:“司徒側妃又哪得罪你了?”
“沒啊,她不是一直覺得被我們束縛了手腳麼。那就給她機會啊。她肯定會很高興的。”可以行使正妃的部分權力,尤其是可以親自給閨女操辦百日宴,她不高興才怪了。當前,這絕對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
蕭從嘉搖搖頭,“我看著你舅母遇到手忙腳亂的也不好多說什麼,更不好說讓司徒姝幫她管事的話。好在她還肯聽你的。對了,方才荊山過來跟我說了說讓學子們去受軍事訓練的事。我也覺得很有必要,就讓他去和凌尚書商議具體事務去了。”
科考的事是歸禮部管的,交給凌浩宇是正理。軍訓到底怎麼弄,凌浩宇和郭子安去溝通就是了。不過限制考生二十五歲沒考過府試就得從軍這有點挑戰傳統,自然需要先說服凌尚書了。不只他,很多老大人都需要說服的。不過,凌荊山需要親自出馬說服的也就是韓彥、凌浩宇和封璟三個了。
不過,考過府試才有資格去參加院試,也就是說才有資格去考秀才。秀才才是功名的起步。二十五歲了還是童生,還要一直考下去,在兵源不足的西北的確是太浪費人力了。
蕭從嘉重新開始擺弄他的手工活,“我還以為你會跟他一起去做說服工作呢。”
“我決定以後不是非得我出馬的事兒,我都不管了。”方才進來,董濬還一溜小跑過來想同她說大相國寺查隱戶、隱田的後續,她就說讓他全權處理就是了。她這裡會提供必要的支援,但不管具體的事務了。也不用跟她請示、彙報。除非真的發生他這個戶部尚書都搞不定的事。
蕭從嘉道;“那你要幹嘛?”
“我要多花點心思在我兒女和夫婿身上啊。舅舅,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愛說教啊?”
蕭從嘉挑眉,“你跟下頭的人,那肯定得說教啊。怎麼了?”
明淨恨恨地道:“前兩天凌荊山說我像道德完人。明明就是他做得不對,我不高興還不能說啊?”蕭從嘉之於明淨,更多的意義還不是長輩,而是男閨蜜。兩人幾乎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蕭從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德完人,看來他對你意見不小嘛。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真實想法。”
明淨揉揉鼻子,“他這麼說了,我也反省了一下自己。我平日好像是有點。”
蕭從嘉沉吟一番,“其實我也有點被父王的聲望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