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坐在講臺旁邊,每個路過的,不管是任課老師還是同學,都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再聯想起前天李甜甜說的話,神情更是微妙。到沒有一個人主動詢問。畢竟劉全現在的表情挺可怕的。
周身的低氣壓讓路過的人都想快速透過。
如果觀察久了就會發現劉全的周圍是真空地帶。沒有誰招惹他,也希望他不要去招惹誰。
可惜熊良一進教室,就笑著說,“喲,這誰啊,佔據這麼好的地形?”
待他走近,“嘿,還是個新面孔,剛轉來的。”然後環顧教室一週,“也對,三班剛好是雙數,坐這兒剛剛好。”
夾著書站在他的面前,“竟然來了三班,還有這麼好的位置,上課認真,珍惜一點兒。”
原三班的同學都知道熊良本來就嘴碎說話又毒,這樣的語言攻擊已經很輕了。
但是劉全不知道啊,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十二班溫柔又沒用好欺負的女老師那裡。
頓時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手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斜後方的黑皮只覺得他臉上的青春痘都要爆開了。
好在熊良今天心情好,看見他這麼不服氣的表情也只是笑笑,背地裡想著去問問老徐,是不是攬了個刺頭過來。
下課,葉憐周圍圍了好些人,以劉信子等人為首的小團體,嘰嘰喳喳問著上課沒聽懂的地方。
葉憐好脾氣的拿著自己的草稿本,寫寫畫畫,一邊還觀察她們的表情,看她們是否聽懂了,沒聽懂就再放慢節奏,步驟再細化一點兒。務必讓每個人都聽懂。
剛講完一道題,葉憐抬頭攬了攬頭髮。現在頭髮長了,扎著脖子有點兒難受。找個時間去剪了。
視線稍稍往上移了一點兒,就正好對上劉全看著她的眼睛。葉憐衝他笑了笑,不經意的挪開目光。
心裡有點困惑,為什麼會從他眼裡看到惡意和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又沒有什麼交集,他這人真是奇怪。
葉憐並不把他放在心上,抓緊最後兩分鐘,給劉信子分析思路。
“誒,陽哥,你說那新同學咋回事?一天到晚的往後天瞅葉憐,他們認識?”方天陽的旁邊還是劉海。
第三排是個絕好的位置,既能聽清講課,又不是特別明顯的座位。要不是方天陽的威力實在太大,估計中等成績的劉海也輪不上這個位置。
“不知道。”方天陽的眼神一暗,賊眉鼠眼的傢伙真哪哪兒令人不順眼。
“唉,沒意思沒意思。”劉海趴在桌子上,聽著政治老師老師上課宛如聽和尚唸經。不,美女尼姑吧。
上午第三節,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後面倒了一片,強撐著下巴面朝黑板。實際上連眼睛都沒睜開。看的政治老師好氣又好笑。
睡覺不知道遮掩一點兒麼,還公然朝著她睡覺?
於是拿著一尺來長纏滿了透明膠帶的細竹棍,走到他面前,輕聲細語的說,“熊同學?熊同學?”
許是太過溫柔,不知道喚醒了熊明同學什麼記憶,一縷銀絲從他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政治老師:……
全班都驚呆了,有一兩個還偷偷拿著手機拍張照。
這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