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雷洛和阿賴耶相繼回頭,若無其事的看過來,輝夜心中冷哼,暗罵一句“裝模作樣”,臉上則面無表情,身軀緩緩前移,飄出黃泉比良坂,落在地面。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氣,卻好似有一陣寒風,朔朔刮來,場中的氛圍,於安靜中,多少流露出些許尷尬,但不論是雷洛,還是阿賴耶,都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表情波動。
就好似,之前那一番飽含猜忌的論調,並沒有發生。
“我們自然是信任你的,這點毋庸置疑。”
雷洛手拄胸口,輕輕咳嗽,阿賴耶亦是在旁邊幫腔道:“是啊,輝夜,合作了這麼久,對於你的人品,我們很放心。”
“是嗎?”
踱步到近前,輝夜冷淡掃視二人,緩了緩抑鬱的情緒,神態稍稍變化,故作微笑道:
“真看不出來,你們倆竟然這麼般配,在大庭廣眾之下,行苟且之事,也能表現的如此自然。”
“說實話,我真的很服氣。”
輝夜陰陽怪氣的語調,證明她不僅將二人談話聽在耳中,更於之前,親眼目睹了雷洛和阿賴耶的“慘烈廝殺”,將整個過程盡收眼底。
“大庭廣眾?這兒就我們兩個,些許男女之事,又有何做不得?”
可惜,雷洛的臉皮厚如城牆,而阿賴耶也不遑多讓,神情自然道:“那個穿越客佐井,一早就陷入了我的幻術,沒有圍觀者存在,我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為情的。”
“沒有圍觀者存在?也就是說,你們當我不存在嘍?”輝夜看起來還想譏諷兩句,但雷洛已經感到了不耐煩,直接粗暴的轉移話題道:
“行了,輝夜,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輝夜安靜片刻,許是調整好了情緒,再次開口時,神態已經平淡了許多:
“你既然有能耐與計都他們談條件,我自然就不會背叛你,比起重回族內,待在這裡,永遠是我的最優選擇,你沒必要懷疑我的立場。”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雷洛與羅睺的戰鬥場面,但前些日子,短暫在地外空間現身,遮蔽住太陽光芒,又迅速消失不見的龐大黑影,還是讓輝夜清晰讀懂了目前形勢。
對於族內那些高層的德性,輝夜再瞭解不過。
如果雷洛沒有足夠的力量,羅睺的表現,就不會如此“平靜”,所以她的態度,正如她此刻說的話一樣,牢牢抓緊忍界陣營。
生死危機之下,輝夜自然沒有其它選擇,但當這危機,被更強的人承擔時……
攀附強者,謀求更好的生活條件,便是次一級的決策重心。
沒有貿然降臨在地球,僅是出面恐嚇……羅睺這個舉動本身,就隱藏著多重涵義。
而輝夜,對這一切心知肚明,瞭然於胸。
“我當年之所以要違背族規,吞噬查克拉果實,偷襲慈弦,就是為了擺脫族內控制,自由自在的活在這世間,而現在的你,既能保障我的生存,又能滿足我對未來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