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嶽,你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份嗎?”
當水門率領木葉眾忍者趕到鋪滿砂金的戰場,親眼目睹那一具具分揀出來的日向屍體時,他勉強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儘量以平靜的語氣,向富嶽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日向一族叛逃的罪證確鑿無比,五代目,我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處。”
一邊招呼根忍們收拾屍體,一邊回頭掃了眼面無表情的水門,富嶽察覺到對方心情不好,貌似對自己的做法很有意見,便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回了一句。
“一百零五名日向族人,最終只活下來不到三十人……”
水門深深吸了口氣,指著一具年紀不過五六歲,身軀卻殘缺不全的兒童屍體,面色不知不覺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你告訴我,這麼小的孩子,能有什麼罪行?”
“有罪的只應該是宗家,是強行裹挾分家叛逃的日向日足等人,其餘六十多個分家族人,他們有什麼罪?他們難道願意叛逃嗎?他們……當真就該死嗎?”
“誰給你的權力,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戮無辜者?”
被水門連珠炮似的質問蓋在臉上,富嶽留意到周圍的自來也,綱手等十幾名木葉忍者,看向自己的目光隱隱帶著厭惡……
他頓時覺得有點下不來臺,索性冷哼一聲,回道: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日向一族,不論是宗家族人還是分家族人,他們既然選擇了叛逃,那麼不管他們走上這條路的理由是什麼,就應該做好了為此付出代價的覺悟。”
或許是富嶽這番話太過霸道,也太過無情,水門終於剋制不住心頭怒火,準備上去踹富嶽一腳,不過還沒等他做出過激行為,自來也卻搶先發話了:
“宇智波富嶽,日向一族叛逃固然不對,但籠中鳥的存在,就被你直接忽略了嗎?”
“你想沒想過,那些被你須佐能乎碾碎的日向族人裡,有著切實處於村子立場,想要阻止宗家,卻無能為力的可憐之人?”
“這些人,正等待著村子的拯救,卻被你宇智波富嶽大筆一揮,統統處死,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怪不得當年你能無所顧忌的殺戮那麼多同族。”
“你的心,本來就是黑的!”
說著,自來也瞟了不遠處的羅砂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一招金砂大葬,無論老弱婦孺,全部魂歸淨土,羅砂,你們砂隱的行事風格,當真是讓我們木葉長見識了。”
對於自來也的冷嘲熱諷,甚至有意塑造陣營矛盾的言語,羅砂面不改色,便連一絲辯解的語言也欠奉。
他只是默默看向富嶽,得到一個淡定的眼神後,便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
隨後,移開視線,似是懶得與自來也對視。
“行了,我不願意與你們爭吵。”
富嶽不耐煩的擺擺手,指了指地上那一排排或是死亡,或是昏迷的日向族人,正色對水門道:
“這些屍體就由你們接收吧,至於活著的,我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