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劉氏被官差帶走的事情,他恐怕是知道了。
蘇槿咬了咬下嘴唇,“我知道了。”
李荷也不打擾兩人了,轉身出了房間,替他們掩上了門。
兩口子生氣,關上門開說會話就好。
蘇槿在原地站了一會,將飯菜端去書桌,“雲清,一起吃。”
“我吃過了。”
祁雲清頭也未抬,只是那團暈花的字暴露了他此刻不穩的情緒。
他索性放下了毛筆,轉頭面對她,一字一句道:“今天做什麼了?”
對上他洞悉的眸子,蘇槿也不隱瞞了,“去了衙門。”
聞言,祁雲清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這種事為何要瞞我?”
儘管心裡氣得很,但瞧見她素淨的小臉,似乎都一掃而空了。
說到底她也是為了這個家。
見她不回話,他又道:“如果你事事都怕連累我,那我們成親有何意義?我身為丈夫又有何用?”
這翻話不僅是說給蘇槿聽,更是提醒自己他現在的無能。
此時已是深夜。
蘇槿伸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身,“雲清,你還在生我氣了嗎?”
“對不起,我只是習慣了自己承擔。”說著鼻尖有些泛酸。
女子聲音中的異樣,祁雲清第一時間便察覺了,他驀地轉過身,“沒生你氣。”說著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
黑夜中的蘇槿揚起了唇角,隨後微抬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祁雲清微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低笑了一聲,“是想以身賠錯?”
……
次日,清晨
蘇槿同祁雲清說了要去縣城待一段時間,如果不把於龐海解決了,她不太安心。
何況等於龐海知道香水便醜水時,也決不可能放過她。
祁雲清什麼都沒有問,只道了一句,“正好我要去縣城買書。”
對於他拙劣的藉口,蘇槿輕笑了一聲,“雲清,你是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