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主屋,蔣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笑著道:“筍子已經煮過了,直接炒來吃就行,是我娘一早上竹林地挖的。”
隨後他又指著幾副藥材,“這些藥是配出來緩解孕吐的,你們熬出來喝,不會傷身,都是一些溫性的補藥。”
“多謝。”祁雲清感謝道。
“不用客氣。”
蔣棋語氣溫和,隨後指著另一個包袱道:“這是一百個水光鏡。”
蘇槿點了點頭,倒了一碗水遞給他,“先別說話,坐著喝口水。”
“謝謝姐。”
在她面前,蔣棋才有幾分孩子的稚氣。
蘇槿忍不住親睞的摸了摸他的頭頂,“小棋坐會,姐去做飯,雲清幫我照顧一下小棋。”
李荷連忙拉住她,笑著道:“槿兒就在這裡,娘去做飯。”說完這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之後蔣棋替蘇槿把了一次脈,他心裡的大石頭落地了,“身體沒那麼虛弱了。”
看來小祁家對蘇槿很上心。
蘇槿收回手,想到什麼,指著院子的雞圈,失笑道:“小棋瞧見雞圈沒?”
蔣棋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雞圈只有一隻老母雞了。
上一次好像有一大群雞。
緊接著就聽見蘇槿又道:“雞都快被你姐夫殺完了,我這身子要是再不好,估摸著那母雞活不過明日了。”說著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家裡本來是有兩隻老母雞,她是想留著下蛋,還同祁雲清囑咐了。
結果她下午睡了覺起來,就少了一隻老母雞,為此她忍不住勞叨了祁雲清幾句。
聞言,蔣棋瞥了祁雲清一眼,他眼神是落在蘇槿身上,神情雖是無奈,但眼裡滿是寵溺。
他是真的在乎蘇槿。
他收回視線,囑咐道:“多補補也好,女子生產極費精氣。”
這裡醫療裝置低下,女子生產如同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不用擔心,姐知道。”
見他碗裡沒水了,她抬起茶壺又倒了一碗,“蔣叔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最近編了不少簍子了。”
蔣棋沒騙她,蔣新建的身體好很多了,要不了個把月,身體就會調理好了。
幾人說了好大半天的話,多半是蘇槿和蔣棋說,祁雲清在一旁聽著。
吃過飯後,蔣棋就提出要走,說是回春堂秦中明一個人忙不過來。
蘇槿也沒挽留他,將水光鏡剩下的銀錢結給他,還給他裝了一籃子菜給他。
除了菜,她還真沒啥給他。
估摸這會周家驢車已經上鎮了,祁雲清就駕馬車送他回了鎮裡。
回來時,蘇槿已經搭著被子睡著了,鞋都沒脫。
估摸著是想等他回來。
祁雲清也沒吵醒她,輕輕彎腰將她鞋子脫了然後放進被窩中,捏好被角後,才回到書桌前看書。
大學兩刻鐘後,蘇槿醒了。
她邊穿鞋子邊道:“雲清,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有一陣子了。”
祁雲清停下筆,扭頭看向她,又道:“還想去摘橙子嗎?”
蘇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應該是下午四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