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柳劉氏面色憂愁,“最近來了很多隔壁縣的人,天天圍著碼頭,昨天下午還打了一架,有個漢子被碼頭的人打死了,我就想把鋪子關了,避一下風頭。”
她嘆了一聲,“之前還以為鎮上安全,現在看來最危險。”
“柳嬸嬸要不跟我們去月牙村呆一段時間吧。”蘇槿想到柳劉氏和柳安路兩人帶著也不安全。
柳劉氏搖了搖頭,“謝謝槿兒的好心了,我打算帶著路兒去我孃家待一段時間,我孃家是鄚州府城那邊,那邊情況好很多。”
鄚州就是府城隔壁府城,地勢稍微靠東,沒有這邊天旱。
倒是比待在月牙村要好很多,蘇槿就沒有強求,“如此也好,等避過了風頭再回來。”
“槿兒就別擔心嬸子了,倒是你們。”
柳劉氏掃了她肚子一眼,又道:“槿兒你們跟我去鄚州住一段時間吧。”
蘇槿笑著搖了搖頭,“村裡還算安寧,水源這些也有。”
如此,柳劉氏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磕叨了一會,之後蘇槿和祁雲清去了回春堂,回春堂已經關門了,兩人調轉馬車去了薛家。
薛家的大門從裡緊閉,不止薛家,這一排的院門幾乎都是關著。
祁雲清將蘇槿抱下了馬車,隨後他握著鐵圈,拍了拍門,發出“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裡面傳來少年的聲音,似乎有些謹惕。
“小棋,是姐。”蘇槿道。
沒一會,門開啟了,蔣棋走了出來,清秀的臉龐帶著笑意,“姐,姐夫,快進來。”
等兩人和馬車進來後,蔣棋將門關上了。
蔣文氏和蔣新建也從屋子裡出來了,瞧見是兩人,蔣文氏忙活著去拿東西給他們吃。
蔣新建笑呵呵道:“雲清,雲清媳婦。”
蘇槿和祁雲清禮貌的回了一聲,“蔣叔。”
“蔣叔。”
幾人進了堂屋,祁雲清扶著蘇槿坐下。
蘇槿笑了笑,拉著他的手,讓他也坐下。
隨後她看向蔣棋,“鎮上情況很糟糕?”
“差不多。”
蔣棋給兩人倒了水,坐下後細細又道:“北方發生了戰事,朝廷的賑災的撥款恐怕一時半會發不下來。”
“小棋你怎麼知道?”蘇槿一愣,隨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