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蘇漢,蘇槿意識抿了抿唇,“放開他,我跟你們走。”
就算她不跟著走,他們也會押著她走。
現在她擔心雲清那邊,昨天他去了府城的清風閣處理事情了,如今看來怕是有人故意引開了。
她稍微一想,大概也猜到了,祁雲清有解元的身份,不如她一個白身好拿捏。
蘇漢也不是吃乾飯的,夠著頭使勁的咬了官差的手腕,官差也沒了到他會如此,頓時吃痛,反應過來給了蘇漢脖子一手刀,蘇漢昏了過去,
“誰在妨礙公事就是這樣的下場。”
圍觀的群眾頓時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蘇槿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餘光朝薛豔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不要過來。
……
蘇槿被押到了衙門,但並沒有去大堂審問,而是朝著一個地方去,她大概猜到了什麼。
他們要對她用刑,逼她招認。
怪不得不查任何原因,只要她認罪。
果然,主刑的人不是縣令馬之節,而是一個穿著勁裝的魁梧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場面習武之人。
押著蘇槿的兩名官差,硬生生將她按在青石板上的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女子身子晃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不卑不亢道:“依照大元律法,不是本縣的縣令,不可對本縣的案件進行審問,也不可動刑。”
“我要求縣令審問此案件。”
魁梧的中年男子像似沒聽見,“雲錦閣下毒害人,你招還是不招?”
“不招,仵作還沒驗屍,大人就知道是下毒了,好生厲害。”
蘇槿直直的盯著他,又質問道:“難不成是大人早就知道那婦人中毒了。”
中年男子多看了她幾眼,沉聲道:“上夾刑。”
他們似乎很急著想把她定罪。
蘇槿肩頭被人按住了,十指上套上夾刑,她面色沒有慌半分,他們不敢用重刑,是怕她死,只要她咬牙不招就行了。
中年男子又問了她一遍,“招還是不招。”
“雲錦閣沒有下毒,我不招!”女子的話剛落,十指猛的一痛,似乎骨頭都要碎了。
蘇槿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喊出聲,沒一會,她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臉色煞白不正常。
僵持了小半刻時間,女子依舊不招,兩邊的官差拉扯的力氣越來越大,夾在木棍中的食指都變了刑。
“你招不招?”中年男子問道。
“不招。”蘇槿一張嘴,下唇被咬出的血跡就流了下來,落在了下巴處。
手中的木夾又收緊了一些,她整個人的背可見的彎了一些,卻還是沒有任何話。
中年男子沒有耐心了,抬手讓人把指刑取了,“你不招,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招,來人,去拿針刑,你要知道十指連心,刺進手指,比剛才的指刑要痛不止十倍。”
“我不會招。”蘇槿的眸子許是痛,泛起了水光,但眼神異常的堅定。
她又道:“就算你們是丞相府的人,動用私刑也逃不了一死。”
聽見丞相府三個字,中年男子眉心皺了一下,顯然被猜中了,隨後眼神示意官差動刑。
細針從指腹慢慢刺進去,女子終是忍不住痛呼了一聲,身子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