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也不怕被人看見。
這封信一掃她這幾天的疲憊,找出毛筆,細細想了一下回了信。
第二天一早專門找了託信的人將信送出去了。
……
當天下午祁雲清就收到了信,在休堂的時候開啟了信封,一頁紙寫了大半,字型娟秀,內容寫的是最近幹了什麼事。
末了還囑咐他,多穿衣裳,注意身體。
祁雲清抿唇輕笑,他能想象到自家娘子一邊紅著臉,一邊給他寫信。
“祁兄,在看什麼,這麼開心?給我說說唄?”穿著同款藍白學服的同窗伸了頭過來瞧,神情有些促狹。
祁雲清淡然的伸手摺合,隔絕了他的視線,隨後放進了胸膛,提筆開始抄書,隨口回了一句,“家妻來的信。”
要說林深聽他說得最多的便是家妻,他忍不住好奇,善意的打趣了一句,“祁兄的家妻如何貌美,盡惹得祁兄頻繁唸叨。”
祁雲清沒有回答,低頭開始抄書,腦海裡浮現蘇槿的樣子,越發想念了。
見他這樣冷漠林深已經習慣了,從入學院,他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其中有五六句都是有關於家妻。
同窗們都知道他性子冷,很少跟他接觸,所以他的人緣不太好。
原本林深跟他也沒有什麼交集,認為這人秉著學識好,目中無人,帶了一些偏見看他。
後來見過他跟學院掃地大嬸的小兒子說話,神情很耐心,整個人帶著一股柔意。
那一瞬間就覺得這人其實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就試著跟他說話,才發現這人只是外冷。
……
距離祁雲清唸書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天氣漸漸轉涼,迎面吹來得風有些刺骨。
官家的賑災糧遲遲而來了,每個村子由村長去領米,每人十斤,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好,只要熬過最冷那些天,開春種了菜一切就好了。
有了賑災糧,蘇槿就沒有再賣麥子了,也沒有多少麥子了,她細細算過了虧了十多兩銀子。
之後就開始忙著蒸香水和豬場的事情。
這日,一輛馬車停在了小祁家。
“嫂子。”一道男子的聲音,有些急切。
院子裡蘇槿正逗弄著俏俏,聽見聲音看向了大門,是淡藍色衣裳的沈謙,以為沈辰他們也來了,就往後望了一下,沒有其他人了,她抱著俏俏起身,“怎麼了?”
“今天書院來信了,說雲清偷東西,爹已經先趕去縣城了,讓我來給你們說一聲。”沈謙微微喘氣。
雲清偷東西?
絕對是汙衊。
蘇槿臉色大變,偷東西這種汙名字要是被別人坐實了,雲清書怕是念不下去。
“麻煩你帶我去縣城,謝謝。”
“娘也去。”掃地的李荷連忙丟下掃帚。
三人一小,急急的往縣城趕去,到了青雲書院已經下午了。
這會正是書院上堂的時候,沒什麼人走動。
青雲書院的門童聽說他們是沈夫子親戚,就帶著他們去了後院。
遠遠就看見一身白衣站得筆直的男子,似乎消瘦了一些,耳邊傳來他冷漠的聲音,“我卯時過才來上堂,那會已經有不少同窗來了,我如何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