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方,蘇槿心暖又無奈,打趣道:“阿爺你們別慣著俏俏吧,以後她嬌生慣養,只想穿好的,過不了苦日子。”
自家的閨女自然是希望她過得好,但過於嬌養,以後如何撐起一個家?
別說現在還小,很多習慣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蘇漢缺根筋沒有明白她說的意思,當即就反駁,“老子家的俏俏不過苦日子,以後老子養俏俏一輩子,誰要是敢欺負俏俏,老子一拳把他砸牆頭去……”
蘇漢的話還沒說完就捱了一把掌,蘇強沒好氣的呵斥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這孽子亂說什麼,什麼叫養俏俏一輩子,要是俏俏一輩子沒嫁出去,非得被人戳脊梁骨。
見兩人這樣,俏俏估計以為在逗她,標誌性的咧著小嘴笑,眼睛彎成一條月牙縫了,隨後朝著蘇強抓。
要抱抱。
蘇強心都軟化了,連忙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佈滿褶皺的大手託著她的腦袋。
他輕輕搖晃,吹著哄哨。
柳劉氏有些羨慕,什麼時候她能添個孫女?
廚房
柳劉氏幫著燒火,笑著嘆了一聲,“真該給路兒看人家了,我一個人實在太冷清。”
“柳嬸嬸前些日子不是在相看嗎?沒有合適的?”蘇槿舀了小半勺鹽撒進鍋裡,笑著問了一句。
“我倒是相中了一家人,就是楊柳樹下那家人的大孫女,長得可以,也會識些字,父親是賬房先生,娘是繡娘。”柳劉氏語氣有些滿意。
蘇槿點了點頭,“還真合適。”
在這種小鎮,女子會識字很少,不僅是銀錢的問題,還是家裡的開明,否則誰會讓女子識字。
“那可不是嗎!方圓十里幾就他家最合適,只是你安路哥沒答話,真是愁死人了。”柳劉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想到什麼,“前兩天遇見小棋的娘,說了幾句,她也在相看人家了,不過跟你安路哥一樣,沒有答話。”
“我們這些做孃的真是要操心死了。”
聞言,蘇槿手頓了一下,“蔣嬸可有相看好的人家?”
“沒有。”
柳劉氏放低了聲音,又道:“槿兒可別說嬸子嘴碎,小棋之前名聲太差了,不太好說人家。”
“其實和小棋接觸這段時間,我覺得這孩子並不像流言那樣。”
之前的蔣棋是個什麼樣子,蘇槿大概知道一些,她也沒有擔心,左右蔣棋現在年紀不大,再等幾年有了功名,相看人家不會成問題。
她笑著附和柳劉氏的話,“是不像流言那樣,嬸子也不要逼安路哥緊了,遇見合適的,安路哥自己就會想成親。”
“我也是這樣想的,路兒自己歡喜的,之後日子都要過得好點,就想你和雲清一樣。”柳劉氏是看著蘇槿和祁雲清一點一點的將家裡過好了,這也是她為什麼要徵求柳安路的誠意。
吃過飯,已經午時過了,蘇槿忙著去鋪子,就沒時間看祁雲清寫的信。
就吃飯這會功夫,門口的隊伍又拍長了一些,照這樣下去萬斤糧食要不了多少天就會被賣完了。
蘇槿送走了一位大叔,下意識就問道:“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