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了,等會就讓他搶著吃。
蘇漢磨豬胰子,蘇槿就去樓上拿昨天提好的色素下來,祁雲清也沒閒著,拿著桂花乾粉墨了起來。
等蘇漢碾好之後,蘇槿指揮他洗乾淨手揉,有人幫著是要比自己動手輕鬆很多。
一會加桂花乾粉,一會加豆粉,在加黃色的水時,蘇漢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做吃的,他撇了撇嘴,“這玩意能吃?別等會毒死人了。”
“別廢話,好好揉,揉均勻,揉好了給你倒酒喝。”蘇槿知道蘇漢的德行,要給他點甜頭,他幹活速度才快。
“這還差不多。”蘇漢想到等會有酒喝,幹活賣力了許多,也不嘰嘰歪歪了。
他手勁大,揉出來的效果比蘇槿好。
見他滿額頭的汗水,蘇槿拿了一根帕子給他,“好了,你坐著歇吧,我去給你舀酒。”
她去了廚房,很快端了一碗酒出來,放到他面前。
蘇漢得了歇息,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端起酒抿了一口,吧唧吧唧了嘴一下,美滋滋看著祁雲清,“女婿,給老子整一碗鹽花生唄。”
他不敢使喚蘇槿,那臭丫頭能給他就不是蘇槿了。
聞言,祁雲清放下手裡的活,準備起身,蘇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瞥了蘇漢,“要吃自己去缸裡抓。”說著看了堂屋的大缸。
蘇漢撇了撇嘴,用鼻孔“哼”了一聲,“自己抓就自己抓。”
老子多抓幾把,讓你這臭丫頭心疼死。
他起身開啟缸裡,抓了好幾大半花生放在桌上,瞥了蘇槿一眼,她竟然沒有說他?
這摳丫頭難不成轉性了?
想了一下就不想了,他剝了花生往嘴裡塞。
鹽花生就是好吃。
整個堂屋都是他吧唧嘴的聲音,蘇槿聽著耳朵都煩了,忍不住伸腳踢了他一下,“吃小聲點。”
蘇漢瞪了她一眼,接觸到她警告的眼神,撅了撅嘴,收斂了一些。
他一邊喝酒一邊看蘇槿搗鼓,見她拿出一個盒子裝剛才的“黃狗屎”,撇了撇嘴。
只有六個模具,全部裝完,還剩了不少的香胰子。
蘇槿她看向祁雲清,“雲清,你去石家找一下石家三哥,看他能不能這會做幾個模具出來。”
肯定不能將香胰子擱著明天裝,這天過個夜都會硬了,到時候就法固定了。
“好。”祁雲清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桂花乾粉。
“臭丫頭,這破爛玩意老子都會做。”蘇漢吐出嘴裡的花生殼,翹起來二郎腿。
蘇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是簡單的木盒,裡面還有花型。”
以為她瞧不起自己,蘇漢沒好氣道:“不就是花型嗎!老子人型也做得出來,你不要小瞧老子,老子做這個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玩泥巴。”
當初他是老大,蘇峰還沒生,家裡只有他和蘇林,他腦袋瓜子比蘇林靈光,蘇強就讓他跟鎮上的師傅學木工,學了兩三年。
後來他經常鑽賭坊,蘇強就不讓他學了。
但他木工活很好,只是懶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