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輪著來一圈,衣燕唱過了,下一個是我,阿洛做準備。”兩杯酒下肚,黃勃坐不住了。
竇惟笑了笑,道:“這傢伙,喜慶。”
江衣燕喝的是水,差點噴出來。
秦洛也笑了。
喜慶,用這個詞來形容黃勃,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2002年的第一場雪……”喜慶哥扯開了嗓子,和原唱八分神似,但幾人聽的都不怎麼走心。
“阿洛,你也玩音樂嗎?”竇惟跟秦洛聊起來。
秦洛搓了搓手,道:“不怎麼玩。”
“噢。”竇惟點了點頭。
江衣燕道:“竇哥你別聽他的,唱歌好著呢,前一段時間我聽了,出專輯絕對沒問題。”
竇惟推了推眼鏡,認真的打量了秦洛一眼,彷彿在問:你為什麼騙我?
秦洛歉然道:“確實接觸的不多,前一段時間拍戲有些感觸,才寫了首歌,還是找二手玫瑰幫忙編的曲。”
竇惟這才釋然,道:“二手玫瑰的音樂蠻有個性的。”
黃勃這個時候唱完了,見幾人心不在焉,嚷道:“怎麼樣怎麼樣?能以假亂真不?”
“還行!”江衣燕很敷衍。
“還行。”秦洛跟著道。
黃勃看向竇惟,竇惟沒說話。
黃勃再看,竇惟還是不說話。
“那就是不怎麼樣了!”黃勃一聲哀嘆。
接下來,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秦洛身上。
秦洛知道躲不過,瞅了瞅掛在一旁的吉他,起身走了過去。
“這小子還會彈吉他?”黃勃咕噥一聲,有點難以置信,畢竟從沒見秦洛摸過。
秦洛確實沒有摸過,不過……
“錚錚!”秦洛的手指劃過吉他弦,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很奇怪,就像失憶後突然恢復。
秦洛將吉他挎在身上,自信的來到了話筒前,《春天裡》這首歌的曲譜已經出現在腦海。
“一首《春天裡》送給朋友們。”話音一落,歌聲隨之響起: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髮……
“錚!”吉他聲傾瀉而出。
因為今天要去海潤面試,秦洛穿的比較正式,白襯衣黑西褲,此時往話筒前一站,竟有種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比上次的感覺還要好!”黃勃道,說完才發現沒人注意自己,竇惟和江依燕都被秦洛吸引了。
竇惟微微失神,彷彿想起了曾經長髮飄飄的自己,想起了那個她……
江衣燕的眼睛在發光。
秦洛回憶起自己的民工生涯,目光漫過眼前三人,望向漸深的夜,一時間小院裡只剩下了縈繞的歌聲。
“我喜歡他。”江衣燕忽然說道。
“啥?”黃勃一激靈,不可思議的望了過去。
江衣燕大大方方的道:“我說我喜歡他。”
黃勃目瞪口呆。
竇惟怔了怔,卻不怎麼吃驚,看黃勃望過來,開口道:“我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