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名導演來說,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拍攝週期自然越短越好。
秦洛和梅亭相視而笑。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洛就起床了,今天要拍一段黎明中的街頭,九九年世界末日過後的清早,小白和文青在清冷的長街上穿梭。
同樣很順利。
就這樣,三天之後,除了一場雨戲,秦洛所有的戲份都拍完了。人工降雨成本太高,而且效果不好,要等下雨才能拍。
秦洛又開始跟戲。
焉頗一開始完全不能理解,梅亭還好,但也有些吃驚,畢竟這需要很大的毅力。
秦洛倒沒什麼感覺。
接下來拍的是高樂,也就是王千原的戲,戲份更少。
高樂代表文青的第二段感情,倆人在同居一年的情況下,高樂的前女友忽然尋求複合,以自殺做要挾,文青主動退出。
背景是個老久狹窄的一室一衛,文青在衛生間裡打掃衛生,非常仔細,花了四個小時,連一根長頭髮都沒有放過。
獨白:在二十世紀末,肯為一個窮的叮噹響的男人尋死覓活的姑娘,恐怕就要滅絕,只為這個,我就有義務讓她交接的愉快些。
文青想把衛生間還原成她來之前的樣子,藉此,向自己的前任及繼任,表達一下敬意。
臨走的時候,文青留下了一條高樂煙,而高樂嗚嗚的哭了,咧著嘴好像萬分委屈。
文青後來回憶道:那時候我明白哭並不能代表什麼,有時只是當事人一種抒情和自我緬懷的需要。
“別哭了,她會讓你幸福的!”說完這句話,文青就走了,高樂拉住了她,緩緩將她抱住。
她掙脫,頭也不回。
這段戲的難點在哭戲上,NG了一次,王千原哭的太悲切了,鼻涕都流了出來,並不是說演技不好,而是對劇本的理解有偏差,表現的太過用力。
這段戲之後,就該秦海潞和陶紅了。
劇裡面,兩個人都是實名客串,做娛樂記者的文青對她們做專訪,在一個酒會上,主要用來表現文青的日常生活。
鏡頭拉近,秦海潞在和國際友人交流,文青點著頭靠近,招呼道:“秦海潞,我能對你做個獨家專訪嗎?”
秦海潞俏臉一冷,訓斥道:“秦海潞,秦海潞是你叫的嗎?”
“對……對不起!”文青忙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秦海潞不依不饒道:“你哪個雜誌社的?”
“我……我是《I Look》的。”
“《I Look》?《I Look》怎麼啦!《I Look》也要先約我的經紀人!”秦海潞又訓斥一通。
金馬影后真不是蓋的,俏臉寒霜的造型真是絕了,讓人一看就對文青的遭遇感同身受,十幾秒的戲,硬讓人忘不掉。
當然,梅亭的表現一直都不錯,倆人一張一弛,才有這種過目不忘的畫面感。
“哎呀!訓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下戲之後,秦海潞一臉回味無窮,梅亭沒好氣的點了一下她的腦袋。
“叮鈴鈴!”這個時候,秦海潞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拿起一看,納悶的望向秦洛。
秦洛心有所感,但滿是茫然,看著秦海潞接通了電話。
“喂,怎麼啦沙老師?”秦海潞恭敬的詢問,頓了頓道:“是的,他在這裡。”
秦海潞又望向秦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麼?你要親自過來!”
一群人都被秦海潞的電話所吸引,金馬影后的表現力真可謂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