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雍傑不知道這玄空和尚到底有什麼秘密任務,因此不敢貿然行動,放棄了對玄空和尚的指認。
但看玄空和尚的表情,張雍傑就像吃了幾萬只蒼蠅那般。眼下這個場景,天下英雄定然會認為,不是那玄空和尚就是自己殺害了殘陽劍客。
張雍傑也知道,自己這一沉默,群雄定然會懷疑是自己殺害了殘陽劍客了。但這玄空和尚既然身負軍國大事,如今這誤會,也只好暫時不予辯解了。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來到張雍傑的身邊,說道:“天之所助者,順也。人之所助者,信也。”
這句話張雍傑當然也能明白,這大明白大俠是暗示自己,不管有任何苦衷,此時此刻都應該向天下英雄直言不諱,切勿在這個關頭說假話。
失去了信,難以立足天地間。此刻若是放棄對玄空和尚的指控,將來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張雍傑當然也能夠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眼下這玄空和尚牽扯軍國大事,有些是絕密資訊,豈能當著天下人說清楚?
張雍傑頓感煩躁,這玄空和尚此刻攆也攆不走,而且他說的話,**裸的向天下英雄汙衊自己殺害殘陽劍客。這當真是一個打腦殼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來了一個青年劍客。張雍傑一看就這個青年劍客,心中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因為這青年劍客,就是那個杜千林。
杜千林雖然和張雍傑是老鄉,但張雍傑卻不敢與他淚汪汪。張雍傑知道,這杜千林一旦出場,準沒有好事情發生。
杜千林拍拍手,大聲喝道:“諸位,諸位。這兩年,江湖上都稱呼這張雍傑為‘邪俠’,這名稱雖然不太好聽,但畢竟有個俠字,表示江湖同道對這姓張的小子行事還比較認可。”
杜千林頓了頓,又道:“但是,大夥兒都被這姓張的給誆騙了,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邪人,根本不配稱俠字。”
經過杜千林這般說話,唐門和蜀山的人也開始忍不住,不斷對張雍傑叫罵。他們已經忘記了張雍傑剛剛還替他們解除內力隱患的功勞。
雲成漢跳的最高,他惱怒這張雍傑將要處決他的孩兒,所以他巴不得讓張雍傑名聲掃地。
杜千林居住在蜀地,雲成漢當然也見過這名年輕後生。雲鳴風的事情,雲成漢找不到正當理由,所以雲成漢特別希望杜千林能夠在今天這個場合,爆出張雍傑的猛料。
只要將張雍傑打倒,那麼雲鳴風還有萬分之一的生還機率。
雲成漢為了這萬分之一的機率,節操都不要了,只盼能將張雍傑拖下水,就心滿意足了。
雲成漢冷笑道:“杜老弟何處此言?張少俠不配稱為一個俠字,這可得講證據。”
杜千林拱手笑道:“你們可知道這姓張的為什麼要為大家祛除‘混元龍神功’的內力隱患?”
群雄均是搖頭,難道這不是俠義之本分嗎?難道張雍傑這樣做,還有私心?
也有人想到,這些事情和張少俠沒有半毛錢關係,就算張少俠有點私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杜千林這時候道:“這廝就是想透過一點點恩惠,來掩蓋他的醜惡行徑。”
張雍傑聽到這話言語,很是憤怒,當下大喝道:“杜千林,你一再重傷於我,你是否活膩歪了?你當真覺得我不敢殺你?”
面對張雍傑的威脅,杜千林假裝做出了很害怕的表情,惶恐道:“張少俠要殺人滅口了。”
但杜千林隨即又恢復正常,甚至還冷笑兩聲,以表達對張雍傑的嘲諷。
杜千林道:“你這廝,人面獸心,你當然敢殺人。你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也聽不下去了,手中長棍一指,指向杜千林胸膛,沉聲道:“有事說事,別在這裡嘰嘰歪歪,公道自在人心,把事情說出來,天下英雄自有定論。”
在場群雄也有一部分是對張雍傑充滿好感的,他們也不願意這杜千林在這裡說幾百句形容詞。如果這張雍傑真的做出什麼為天下所不齒之事,那也得先把事情聽聽再說。
杜千林很禮貌的向大明白大俠鞠了一躬,方才說道:“大明白大俠教訓的是,不過晚輩十分惱怒這廝的行徑,所以才加以斥責。”
杜千林潤潤嗓子,說道:“這天下本就有些人,是人面獸心的東西。表面衣冠堂皇,其實幹的都是豬狗不如的事情。”
上官小飛這時候也來到圓臺之上,見這杜千林被大明白大俠警告之後,他仍然在這裡說些形容詞,心中非常惱怒。
上官小飛喝道:“小子,你要是再說這些形容詞,休怪我血飲弟子不能饒你,讓你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玄虛大師這時候也看不過去了,跨步而出,說道:“這位施主,切勿再賣關子,先說事。事情說完了,再來評價也不遲。”
杜千林見場上有些人都有點不耐煩了,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形容詞了,當下直入主題道:“不知天下英雄可認識‘俠義蓋渝州’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