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雍傑大怒,好傢伙,竟然敢偷襲寶馬。正待提槍追上,給他刺幾個透明窟窿。但轉念一想,自己騎馬,沙通天全靠雙腿,如此本身就佔了便宜。
何況方才那沙通天要是一掌劈向追風寶馬身體,那豈不是現在追風寶馬已然口吐白沫,已然無幸?想到這裡,張雍傑怒氣消了一大半。
張雍傑心想這沙通天居然偷襲,這是之前沒有料到的。但比試的內容說的是誰先到達常山南門,也就是趙子龍的家鄉,誰先到底那裡,誰就算勝利。所以,沙通天偷襲,好像也沒有壞了規矩。
想及此處,張雍傑當下勒馬停住,翻身下馬,在周圍尋找了數十枚小石子,收入懷裡。又翻身上馬,縱馬疾馳。
張雍傑心想待會兒也就不打沙通天的後背了,以免把他給打死了。直接朝他雙腿來兩枚暗器,叫他受傷在地,如此我先走一步,從容取得勝利。
差不多又行進了半個時辰,沙通天的身影已然再前方不遠處。只需再追片刻,便能趕上。
這時候司徒瑾已然追到張雍傑身邊,張雍傑看著他的身影,奇道:“你不是跟著李大小姐一起嗎?怎麼這麼快就追來了?”
司徒瑾嘿嘿一笑,說道:“那妮子脾氣差的很,我跟他們幾個小娃娃玩什麼?所以我就追來了,張兄弟莫慌,要不我先替你去常山南門畫幾個圈圈,就說是你畫的?”
張雍傑看了看前方的沙通天,心想大家先後到達常山南門,時刻相差不遠,無法作假。
張雍傑想起這司徒老兄自稱他的家傳輕功‘幻影兩千’不輸於血飲派輕功身法‘追風逐月’,當即說道:“司徒老哥,那人用的便是‘追風逐月’的輕功身法,誰強誰弱,正是一決高下之時。”
司徒瑾說道:“追上他,那簡直太輕鬆了,張兄弟瞧好了。”說完極速向前追去。
兩門輕功,正是一時之瑜亮,誰強誰弱,全靠個人修為。也許是沙通天年老體衰,不多時,司徒瑾已然追上沙通天,和他並駕齊驅,並朝著沙通天嘿嘿一笑。
沙通天見這個年輕小夥子居然追上了自己,這人不是張雍傑,武力不足,也不怕得罪他。看著司徒瑾不太正經的笑聲,當下想也不想,一招‘排雲掌’向司徒瑾推去。
司徒瑾見此場景,當下猛踩剎車,和沙通天形成位差,躲過這一掌。
沙通天見此情況,也不和司徒瑾糾纏,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取得比試勝利,因此全速向前趕去。
司徒瑾當下再也不敢猛追,速度減慢,和張雍傑持平。張雍傑不明所以,問道:“怎麼?追不上?”
司徒瑾罵道:“你看那個老傢伙,居然打人!若單論輕功,那個老東西絕不是對手。”
張雍傑道:“你打他啊?給他兩拳,把他打殘廢。”
司徒瑾尷尬道:“這個,額,是啊,哈哈,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他打我,我也可以打他啊。哈哈。”
司徒瑾雖然口上這般說,但並不提氣追趕上去。張雍傑見此情況,心如明鏡,知道這司徒老哥定然只是輕功漂亮,而武藝就有限了。不是那沙通天的對手,人艱不拆,張雍傑也就不再出言相激了。
那沙通天輕功甚強,又漸漸的和張雍傑,司徒瑾拉開距離。張雍傑大感焦急,必須想個辦法。
勝衰之理,雖曰天命,也在人謀。雖然眼下沙通天已然甩出裡許,但比試還未結束,豈可輕言放棄?是以張雍傑緊緊跟上。
如此僵持,又過了半個時辰,那沙通天腳步緩慢了許多。想來是力氣衰竭,張雍傑縱馬很輕易的就能追趕而上。
張雍傑見此情況,大喜,當即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石子,嗖!嗖!嗖!的向前打去。黑夜之中,無法準確的辨別身位,管它中不中,先打了再說。
那沙通天當即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張雍傑大喜,叫道:“哈哈哈哈,沙老兄,這回你死了吧。我在常山等你,拜拜了。”
那司徒瑾見到沙通天倒地,當即快速越過沙通天的身位,越過之後,方才叫罵道:“老匹夫,居然敢打人,這回被打了吧?只要你敢追上張兄弟,張兄弟給你幾掌,你這副老骨頭,定然要散架了。”
那沙通天坐在路邊,一言不發。張雍傑和司徒瑾甩出沙通天半里之後,大感輕鬆。
張雍傑心想要不是沙通天先前以掌力驚住追風寶馬,自己還不知道可以打人。這回自己在前,那沙通天就算體力恢復,他又怎麼能超過自己?
難道自己不會給他兩掌嗎?他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番比試他輸定了。
想到這裡,張雍傑當即放緩速度。此去常山,掐指一算,應當只有一個時辰,不用著急趕路。何況這追風馬兒已經疾馳了一個半時辰,人不累,馬兒也累了。
張雍傑索性翻身下馬,和司徒瑾兩人在官道上漫步起來。
司徒瑾往後方瞧了瞧,一團黑影,什麼也瞧不見。當下得意的說道:“張兄弟方才也看見了,我這一手‘幻影兩千’的輕功身法,很容易就追上了那老匹夫,這可沒有作假吧。”
張雍傑點頭道:“是的,這手身法相當不錯。”
司徒瑾這時候道:“張兄弟,愚兄見你經常騎馬,想來輕功方面必然落後一大截,這和你的雄厚內力不相匹配,要不愚兄將這一手‘幻隱兩千’的輕功身法傳於你?”
張雍傑聽此一言,當即說道:“司徒老哥的好意,小弟心領了。既然是家傳武學,又豈可外傳?”
司徒瑾嘿嘿一笑,說道:“無妨,這說不定以後愚兄和張兄弟還能成為一家人呢。”
張雍傑不明所以,什麼成為一家人,這簡直是東拉西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