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雍傑當即提上一口真氣,追了上去。當時天空中,月亮已經落山,只有太白金星掛在天邊,必須耗費很大精力,才能依稀識得道路。
張雍傑飛身向前,花了很大精力才追上了胡離。只見張雍傑當即一個縱步,越到了胡離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張雍傑正想開口詢問到底所謂何事,那胡離卻不分由說,當即向張雍傑撲來。
張雍傑大驚,看那動作,胡離手中必定拿著匕首之類的兇器。張雍傑搞不清楚狀況,當下連連閃避。
太白金星的光輝雖然也可以勉強照射出人影,但又豈能與日月爭輝?眼下場景雖然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要看清楚胡離的動作,也是比較吃力的。
更何況,這胡離竟然拿了一把黑色的匕首。黑夜,是黑色匕首最好的掩護,胡離連連出招,他深信能在這黑暗之中解決掉張雍傑。
張雍傑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內力噴薄而出,一招排雲倒海的掌力向前推去,也不管中與不中,先打了再說。
張雍傑轉身向洛陽方向奔去,城頭無論如何也會有燈籠之類的。到那時候,這胡離豈能如此囂張跋扈?
胡離也並不是不清楚這一點,當下快步搶出,擋住張雍傑的去路。
回首,掏。卻掏了個空,也不知道胡離想要掏什麼。只見胡離不斷走位,纏鬥不休。
張雍傑頓感惱怒,這人刺殺自己,竟然還把自己從睡夢中騙出來,這和那天龍法王騙自己千里送人頭又有什麼區別?
張雍傑尋思,自從自己擁有了雄厚的內力之後,天下幾乎無人可當。但上次面對大明白大俠的精妙棍法,自己的內力顯得有些無用武之地。
今日要是再在這胡離手中載了跟頭,那還有什麼臉面混跡江湖之中?想及於此,催動掌力,連連向胡離身上拍去。
那胡離雖然閃轉騰挪,不斷閃避,但畢竟張雍傑的掌力十分密集。張雍傑眼看前方一團黑影,當即一掌拍過去,要叫那胡離失去戰鬥力,癱瘓在地。
但這一掌力卻撲了個空,雖然觸及那團黑影,但卻如打在布匹之上,毫無受力點。那胡離竟然在那剎那之間,金蟬脫殼,將衣服甩了出來。
張雍傑這一掌力打在那衣物之上,頓時激得那布屑四賤。定眼細看,那胡離卻向前奔得遠了。
張雍傑正待追擊,那胡離反而回頭迎面攻擊。張雍傑心下大驚,這胡離不趁此機會逃跑,反而飛蛾撲火,他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還是嫌棄我不會殺人?
想到這裡,張雍傑當即長槍一挺,向胡離刺去。胡離雖然明知不敵,但他卻萬萬不退。
張雍傑眼看太白金星即將落山,已到黎明時分,再挨片刻,太陽即將普照大地,那時候要拿住這胡離,簡直不能再輕鬆了,想到這裡,也並不慌亂。
既然這胡離想要同自己打架,他要戰,那便戰!反正最後吃虧的是他自己。
胡離是乎特別害怕太陽昇起,眼看時間所剩不多,胡離的招數越發焦急。張雍傑不明白這胡離與自己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讓他這般與自己拼命。
胡離的心情越焦急,手中招數破綻越多。他內力遠遠不如張雍傑,鬥到此刻,已大感吃力。前後動作之間,銜接已然不順,破綻甚多。
張雍傑抓住機會,一招千島電勁,直擊胡離全身,讓他徹底清爽了一下。胡離當即委頓倒地,張雍傑冷笑一聲。
本打算太陽出來了,再將他擊倒,沒想到這胡離還挨不過那一刻,提前便失去了戰鬥力。
張雍傑當即提起胡離的身體,向洛陽城頭奔去。尋得一處光亮處,將胡離扔在地上。
胡離雖然遭到千島電勁的襲擊,全身痠麻無力,但並未失去意識。
張雍傑當下將金月槍槍尖抵住胡離的脖子,當下喝道:“這次可是你主動找上門來的,要是你還只答鄙人胡離這四個字,那就是找死。”
胡離這回卻換了新鮮詞,當即咬牙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張雍傑頓感不可理喻,當即一腳踏上胡離的胸口,喝道:“我與閣下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胡離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死不了,我死。”
張雍傑想起這胡離一向跟在李靈身邊,貼身保護李靈。眼下這人竟然與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難道是他怪自己不出手幫李靈?
自己憑什麼要幫助李靈?事前李靈半個字的情況都不肯給自己透露,難道要自己盲目的充當李靈的打手?當下頓覺不可理喻。
張雍傑撤回了金月槍,冷笑一聲,方才道:“你走,遠走高飛,你去追尋你的李大小姐。”
張雍傑跟著補充道:“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放你,俗話說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下次要是再犯到我手裡,絕不容情。”
那胡離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張雍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嘆息。這人是黑鬼窟的殺手,看起來就像是腦袋有問題,沒有自己的思想,一生為別人而活,想來他也是個可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