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服一兩個小偷並不難。萬一露了頭,被日偽特工機關逮住,這個後果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羅鑫理解到魏強的意圖,也只有就此作罷。
再說易憲翔,僅僅出去十五分鐘,便提來一個小布袋。他有些欣喜若狂地把小布袋放在川島秀子的桌前,有金銀首飾,也有現鈔。一堆的錢財,誰看了都會動心。這僅僅是洗劫了一節車廂。要是整列火車來回走,估計他還能弄到更多的錢財。
川島秀子嫵媚地笑道:“你們屬於哪個門派的?”
“洪幫。你聽說過嗎?”
“沒有。”
“我師父洪老九,是出了名的盜賊。我這麼和你說吧,這世界沒有他打不開的鎖,也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偷盜是一門學問。我十歲跟著他老人家,今年都已經二十九歲了。十九年,我連他的皮毛本事還沒有學到。”
川島秀子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恨日本人嗎?”
這個問題,倒是難到易憲翔了。要就不恨,那是假的。要說恨,眼前這個女魔頭,很可能就是日特機關的高官呀。如果實話實說,豈不是在做死嗎?
“......“
眼見易憲翔憋紅著臉,小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川島秀子已經知道結果了,淡淡一笑,說道:“你不用回答我了。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恨與不恨,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如果我要你去偷東西,你敢去嗎?”
易憲翔把目光注視著腳尖,仍然不說一句話。剛剛開始,他的確是想巴結一下眼前這個美女的,至少能逃過眼下的劫難,讓兄弟們平安脫身。現在川島秀子突然提出這個問題,讓他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了。不想幹就別幹。這是我的原則。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把這些錢財都送給回去。人家的錢財賺來也不容易,你們只花了十幾分鍾,便獲取了別人一年、甚至好幾年的財富。這樣很不公平。”
和小偷談公平?那小偷還怎麼活?東西偷來容易,想還回去並不容易。他們要是不被那些乘客給打死,也會被報官逮進牢房。
“小姐,我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送給你。你要知道,我們現在連那節車廂都不敢回去呀。”
易憲翔急出一身冷汗。他說的是實情。川島秀子覺得自己的說法的確有些荒唐,便不再勉強。再說,像易憲翔這種人,一年到頭不知道要偷多少錢財。他們就是寄生在社會肌體裡的寄生蟲。靠著偷盜存活下去。如果不偷,他們就沒辦法活命。
“我不需要你們的錢財。記住了,我喜歡俠盜。做盜賊也要講義氣不是?”
“感謝小姐原諒。今天你真是給我上了一課,讓我學會怎麼做人。”
易憲翔拿起小布袋,從裡面挑出一枚翡翠戒指,遞給川島秀子,說道:“長官,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這點小物件,你留著做個紀念,你看如何?”
鑲嵌著翡翠的戒指的確漂亮,晶瑩剔透,炫目無比。川島秀子接過戒指,往手指頭一塞,就像定做似的。實在是太合身了。她喜歡得不得了,便欣然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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