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很晴朗的天氣,陽光自天上普照而來,照在楊瑾容白玉玲瓏的身子上。
她的衣服,在剛才不知道被誰,扯成了碎片,隨後她癱軟在地的身子就被人那麼拽了起來,固定在身後的架子上。
下方的民眾們炸了,有很多已經悄悄捂上了眼睛,不敢看眼前這種限制級的畫面。
楊瑾容的頭垂向了一側,空洞的眼睛裡淚水漣漣,她向來剛強,從來不怎麼哭,但是她從未有過什麼時候,像現在這般覺得屈辱。
不光頭髮沒有了,還這麼全身**地,暴露在天下民眾面前,她是真的……筋疲力盡了。
不少女子早就背過身去紅了臉,都忍不住替楊瑾容覺得難堪。
如此這般,不光是她現在受辱,而此事更會成為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久久地談論下去。
已經有一個人站在臺上,將楊瑾容是如何違背師命之事公之於眾,更加激起了人們心中的憤慨之意,在說到她肚子裡邊那個父不詳的孩子的時候,所有人都嗤之以鼻,鄙視更甚。
有流氓地痞津津有味地談論著楊瑾容的身子。
有市井婦人聲討著楊瑾容一女侍多夫的無恥行徑。
有文人志士一邊唸叨著有傷風化一邊想要尋筆把聽到的楊瑾容的行徑記載下來。
有黃口小兒已經衝到了臺子的最前方撿起地上的石子便狠狠地砸去。
所謂之口誅筆伐,群起而攻之,大抵如此。
猛然間,人們的議論聲,聲討聲,叫喊聲,咒罵聲戛然而止,全部變成了尖叫抑或是驚呼。
原來是一人拿著一柄細長的刀,狠狠地刺去了楊瑾容的腹部,隨後手腕一轉,那刀就在楊瑾容的肚子裡打了個轉,一大波獻血噴薄而出。
刀拔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帶出了一大堆什麼東西,血腥之氣不斷蔓延,已經有人忍不住扶著胸彎著腰就這麼大吐特吐了起來。
沈葭的孩子夭折了,所以她對這樣的事情十分敏感,見狀忍不住身子巨烈地一哆嗦,喃喃念道:"嬰孩何辜!"
雲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只得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無言地拍著她的背。
沈葭將臉埋在雲惟胸口,並沒有什麼十分激動的情緒表現出來,但是雲惟卻能透過自己被打溼的衣襟感受出她內心的悲痛情緒。
"母債子償。"雲惟吐出了這個四個字,想著這應當是如今唯一的解釋了。
行刑的都是還魂谷的人,自然有醫術在身,所以即使將一把刀插了進去,但是尺寸拿捏的極好,並沒有傷及楊瑾容的性命。
她依舊可以那麼苟延殘喘著。
血腥的一幕並沒有結束,那把從她身體裡拔出來的刀並沒有入鞘,而是直接砍在了楊瑾容的肩膀上,將她的右臂生生地砍了下來。
劇痛麻痺著她的神經,楊瑾容揚起了脖子想要大喊大叫,不料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劇痛連一個抒發的渠道都沒有,全部累計在她的頭腦中,形成一波一波的劇烈衝擊。
然而視覺衝擊依舊在繼續,砍下楊瑾容右臂的刀繼而砍下了她的左臂,一瞬間,本來貌美如花的女子就這麼成為了一個殘廢。
不知道那人拿起一盆什麼東西從楊瑾容頭上劈頭蓋臉地倒了下去,她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劇烈地抽搐著,但是由於被固定著,卻不能有劇烈的動作,但是從她整個身子浮現而出的青筋就能看出,到底是有多疼!
但是,奇蹟般地,本來血流如注的雙臂就像是一個被忽然堵住了的管子,獻血戛然而止,讓人覺得是如此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