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上衣給我扒了!"華溪煙拔高聲音,再次重複了一句。
蕭葉彤急忙上前,方才還奄奄一息的蕭葉彤卻是猛然掙扎了起來。
"別碰我!"賀蘭漓大吼了一聲。
華溪煙眸光微眯,生意更加冷然了幾分:"扒了!"
蕭葉彤聞言手上的力氣立刻大了,渾身綿軟的賀蘭漓那裡是對手?只聽"嗤啦"一聲,赫拉你的上身衣服化為了碎片。
華溪煙上前一步,雖然自己早已料到,但是見到如今狀況,還是忍不住心下一抖。
“真是讓人驚訝啊,賀蘭太子。”半晌,華溪煙才淡淡開口,聲音平淡毫無感情所言。
賀蘭漓現在的形象實在是算不上好,一國太子的儒雅華貴蕩然無存,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為頹唐的姿態,將頭埋在了臂彎裡,不知是因為上身**太過涼寒,亦或是深藏已久的秘密被人發現的害怕與難堪。
之前的一些事情在華溪煙腦海中逐漸清晰,最後連成了一條線,宛如一條流暢的河流,將之前的疑惑和疑慮一併沖刷而走。
許久過後,華溪煙幽幽的宛如鬼魅一般的聲音響起,擊打在空曠的石壁上不斷迴響,更是敲在賀蘭漓頭上,讓他幾乎崩潰。
"想不到,堂堂西陵賀蘭太子,竟然是女兒身!"
"之前我們一直還在想你為何會不遺餘力地幫寧熙,為何在聖天的時候你見到寧熙會以那種十分古怪的神情。現在看來著神情根本不古怪,而是一個女子看心儀男子之時的正常神色。"
"為何你身姿單薄,纖細羸弱,楚楚纖腰不盈一握,為何你聲音並無男子那般粗曠嘹亮,而是帶了幾分明媚與嬌柔。"
"為何你從小便養在深宮之中不與外人接觸,為何你早已及冠卻不曾婚配,為何你受傷卻死活不肯讓我請來的大夫為你看診。"
"就是因為你是女兒身!"
伴隨著幾句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說出,賀蘭漓啞口無言。
華溪煙的聰慧做不的假,賀蘭漓想著,原來她很早之前就開始懷疑了啊……
"我之前有過懷疑,但是還是覺得天方夜譚不敢相信。若不是你這次來了葵水,我們還當真不知道要被你騙到什麼時候!"
華溪煙蹲下身,一把捏住賀蘭漓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你是女兒身我管不得,你幫寧熙我也管不得,但是你想用我和景熙還有平城做為你往上爬的墊腳石,這我就不得不管了。"
“我以為你不會對我出手。”賀蘭漓喘息著,很是沉靜地看了華溪煙半晌,吐出這麼一句。
“我為什麼不對你出手?”華溪煙挑眉看著她,眉梢淡淡的嘲諷不加絲毫掩飾,“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東西麼?”
賀蘭漓垂頭,半晌才道:“你為什麼不接受寧熙?”
沒有料想到她忽然會將話題轉到這個上邊,華溪煙皺眉:"這又有什麼關係?"
"寧熙對你不比雲祁對你差,你為什麼不接受她?"這般問著,賀蘭漓猛然抬起了頭,直勾勾地看著華溪煙,"他哪裡都不比雲祁差,你憑什麼不多看他一眼?"
"呦,你的感情可真是偉大,對自己的喜歡之人的心上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蕭葉彤不屑撇嘴,"既然這般偉大,為何不一早挑明瞭自己的身份,和人家說明白呢?"
小腹處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意讓準備再說話的賀蘭漓霎時間白了臉,蜷縮在地上汗如雨下。
華溪煙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便走。
"讓她自己在這裡待著便好!"她知道女子來葵水的時候的痛是怎樣的痛徹心扉,不需要她動手,她自己身上的痛以及還沒有好完全的傷足夠折磨她了。
賀蘭漓,還有她的母親荷妃,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做出了怎樣天理難容的事情,華溪煙清清楚楚,可以說席品言後來的悲劇,這荷妃絕對算得上是一大助力。
剛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賀蘭漓陰測測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像是地獄裡傳來的暗夜詛咒:“雲祁也未必有你想象中那麼愛你。”
“我們感情如何容不得你質疑!”華溪煙臉色未變,彷彿對這話分毫沒有放在心上。
“是不敢吧?”賀蘭漓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非得用自己的方式在華溪煙身上劃開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你自然聰慧,有些事情無須我多說你明白得很,你好好想一想,雲祁於你,到底是因為你所謂的感情,還是因為你是天命鳳女,他對你,未必沒有一點兒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