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妃是什麼人難不成裴公子不知?”
裴遇看著鄭潛,冷聲一笑,隨後轉而看著賀蘭淏:“八皇子,你的武藝退步了還是怎樣?不然怎麼這人還能嘰嘰喳喳說這麼半天?”
賀蘭淏斜睨了裴遇一眼:“要不你來試試?”
裴遇笑,果真轉了劍勢,朝著鄭潛而去。無彈窗()
雲祁轉身間斬殺了一個老者,餘下的兩人見到同伴已死,招式更凌厲了幾分,但是看到依舊無法奈何對面的幾個年輕人,一直沒有表情臉也忍不住展現出一抹慌亂之意。
“撤!”鄭潛朝著那兩名老者喊道。這是皇上最為有力的死士,自然不能在今天折殺在這裡,況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得到命令,兩名老者揮出一招轉身而去,雲祁堪堪避開,後退幾步,風華絕代的臉上不再是以往的紅潤有光,而是比華溪煙好不了多少的蒼白。
“殺!”雲祁啟唇。
那兩個老東西武功不低,留著的話後患無窮,今天已經摺損了其半數精氣,要是追殺的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賀蘭淏和楚天闊聞言朝著二人追去,速度極快,轉瞬間沒了身形。
見到兩人追去,鄭潛臉色極為不好,想著無論如何都要為皇上保下這兩名死士,面色一凝就要朝著二人追去,但是被裴遇纏住卻是脫不了身。
鄭潛的臉色霎時間黑成了鍋底,上挑的眼尾溢位濃重的殺機。
他還在不斷地對裴遇說些什麼,說的裴遇十分的不耐,招式愈發地狠辣,終於“噗嗤”一聲,裴遇的劍扎進了鄭潛肋下,一股血柱噴湧而出。
隨後四周落下許多黑衣人,朝著打鬥的二人而去,但是另外一撥人頃刻間也現了身影,阻擋了那一波人的勢頭,雙方較勁,頃刻間打鬥聲四起,本來寧靜祥和的竹林成了人間煉獄。
鄭潛看著四周的人數,知道現在是在西陵境內,對自己極為不力,於是一手捂著傷口,朝著四周大吼:“撤!”
黑衣人得令立刻努力朝後退去,保護著自家主子突出重圍。
“放他們走!”雲祁忽然開口,聲音雖然有些微弱,但是氣勢不減。
裴遇做了一個手勢,四周人收了手,鄭潛帶著一幫人倉皇逃走。
雲祁支著劍搖搖晃晃地走到華溪煙身邊,將她半抱起來,大致看了一下,發現她除了臉色難看了一些之外沒有其它傷口,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華溪煙抬頭看著雲祁有些歪斜了的金冠,以及仍舊在汩汩流血的傷口,不由得抬手按住了他的傷口,蹙眉道:“還不趕緊……回瑾王府醫治?”
雲祁點頭,抱起華溪煙,但是身影卻踉蹌了一下,旁邊的裴遇趕緊上前扶住了雲祁。
由於用力,雲祁肩頭的傷口越發地裂開,更多鮮血溢位,將華溪煙的手浸地通紅。
“你受傷了,要不我來?”裴遇皺眉,看著雲祁搖晃的身形,忍不住問道。
“無事。”
裴遇默然,意料之中的答案。
雲祁抱著華溪煙朝著林外走去,雖說腳步不似以往有力,但是貴在沉穩。
華溪煙眯眼看著頭頂的陽光,想要說些什麼,忽然小腹處一股直入心扉的刺痛傳來,忍不住痛呼了一聲,隨後身子一軟,昏厥過去。
瑾王府內,一片暗沉肅殺之氣。
雲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床榻之上昏迷不醒的華溪煙,一雙鳳眸之中不再有以往的溫柔繾綣,而是滿滿的都是暴戾複雜的神色。
修長如玉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長長的指甲將掌心摳出一道道的傷痕尤為不知,雲祁只是臉色極為陰沉地在前邊忙忙碌碌的諸位太醫,抿唇不語。
太醫們一邊頂著身後巨大的壓力,一邊為華溪煙診治著,伴隨著每一口湯藥喂下再吐出,雲祁的臉色越來越沉,太醫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如何?”雲祁沉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回……回稟王爺,孩子怕是……怕是……”其中一名太醫轉過頭,朝著雲祁躬身說著,只是戰戰兢兢,句不成句。
“廢物!”雲祁一拍桌子,暴怒的聲音堪比夏日傍晚的雷鳴,幾乎就要響徹天際。
幾名太醫趕緊誠惶誠恐地跪下連聲告饒。
“你醫術不是不錯麼?怎麼不來看上一看?”賀蘭淏皺眉,看著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的雲祁,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對婦幼之事一竅不通如何診治?”雲祁沒好氣地回答。
他對於外傷內傷之術很是通透,一般的病症也勉強可以應付,但是現在華溪煙這種情況,他當真是束手無策,否則他還用坐在這裡乾著急?
“回稟王爺,王妃內傷較重,腹中的胎兒不過月餘,在如此衝擊之下受到重創,怕是情況不容樂觀。”一名年輕的太醫膽子稍微大一點,上前一步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孩子保不住了?”雲祁細細地眯起眼,緊緊盯著面前的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