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嫁的話,必定會嫁給世上最好的男子。”
世上最好的男子?華溪煙聞言條件反‘射’地看向人群中間,只見那一襲白衣清華的身影,在如此眾多的人群中,依舊如此明顯,只肖簡簡單單的一眼,便能輕而易舉地認出。
“華姐姐,詩會開始了,咱們過去吧!”聽到寧煊在那邊講起了十分官方的幾句話,楊瑾容站起身來拉起了華溪煙。
小島的四周鋪著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平臺,極為平坦,上邊擺放著數十個石桌,每個石桌四周都有幾個石凳,而島上的人都按照自己的人際關係,圍聚在一起坐著。
“二妹!”王齊衝著華溪煙招了招手。
華溪煙沒有絲毫猶豫地走了過去,常寧公主自然緊緊跟在她身後。
華溪煙坐下,見這個位置可將周圍所有景‘色’盡收眼底,而其它桌子旁邊坐著的人也能被她全都看到,於是讚歎道:“這個位置果然好。”
“那是,我選的位置!”王晉很是得意地開口。
所謂詩會,就是一群人舉起在一起‘吟’詩作賦罷了,大多都是大家公子‘門’玩的遊戲。‘女’子自然也會舉辦,但大多數都是男‘女’分開各自玩,如今這種舉起在一起的,著實不多見。
這般看來,這詩會就有了一種別樣的意思。而配合著目前的聖天局勢,更加便有了別樣的意義。
華溪煙看著興致盎然的寧煊,想著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想拉攏多少朝臣。
“二姐,你看誰來了!”王晉衝著華溪煙背後一揚下巴,示意。
一個火紅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依舊是一副不拘泥於世俗的放縱瀟灑的姿態,髮間依舊是紅‘色’的絨‘花’,‘毛’茸茸地增添了不少俏麗的‘色’彩。
不少人開始起鬨起來,甚至是許多人都說著“未來的太子妃”之類的言論。蕭葉彤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冷著面‘色’從眾人面前走過。
華溪煙看見她尖尖的下顎,想到上次在棲鳳宮的時候說的話,立刻轉頭看向另外一張桌子的寧曄,果真見他盯著蕭葉彤,滿面愧‘色’,以往吊兒郎當的形象不復一分。
“咳咳……”寧曄忽然低聲咳了起來,聲音不大,頃刻間便被眾人的嬉笑聲隱於無形。
他的面‘色’有些難看,顯然是大病未愈。據說這些日子以來寧曄一直‘精’神不濟,上次在左相府‘門’口‘弄’出來的病一直都沒有好徹底,要是再這麼糟蹋下去,怕是不好。
蕭葉彤走到寧煊身邊坐下,一言不發。華溪煙想到了在兗州的時候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那嬌俏活潑的模樣,和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
寧煊端了一杯‘花’茶放到蕭葉彤跟前,口中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便見一抹燦爛笑意在蕭葉彤臉上綻放。
“太子殿下這般抱得美人歸,可真是羨煞了我等啊!”一個世家公子大聲說道。
“對啊對啊,蕭小姐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還有那***招的香蘭姑娘,也是天人之姿啊!”
寧煊似乎對眾人的這般阿諛奉承很是受用,臉上的笑意愈發地深刻了起來,杏黃‘色’地錦袍襯得他面‘色’白皙,這瑩潤生光,‘唇’瓣嫣紅,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難言的‘春’風得意。
“太子殿下不是說會叫***招的姑娘們來給咱們助興嗎?人如今在哪裡?”
“眾位莫急!”寧煊安撫著眾人,朗聲笑道,“不賦詩幾首,姑娘們怎麼會願意出來?”
一時間鬨笑聲響起,眾人急忙稱是,隨即便開始不斷地‘吟’詩作賦。怕是吸引***招的姑娘們是假,吸引這島上的姑娘們的注意才是真。
“真無趣!”常寧有些怏怏地趴在桌子上,“每年都是這樣,什麼‘吟’詩作賦,就不能有點新的‘花’樣嗎?”
“公主想要什麼心的‘花’樣?往年裡,可是沒有***招的姑娘們來助興呢!”
一聽王晉的話,常寧似是來了興致,猛然間直起了身子:“王四公子也覺得,***招的姑娘們很好嗎?”
“***招可是京城青樓的翹楚,裡邊的姑娘自然個對個都是一等一的。”王晉十分誠實地說出了內心所想,“而且他們取悅人的本事,也比一般的姑娘好的多。”
常年的臉忽然間紅了起來,有些氣鼓鼓地道:“青樓裡的姑娘也本是好人家的姑娘,只不過是命途多舛罷了,否則何苦要賣著笑臉去取悅旁人?更不必被人在身後評頭品足!”
王晉被她這麼一席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不知道怎麼這小公主就這麼生氣了?
“常寧覺得,***招的姑娘不應當被別人在身後議論,是不是?”
“皇姐說的是,我就是這個意思。”常寧重重地點頭,“‘女’兒家的清譽最是重要,誰也不想自己成為他人口中的話柄,更遑論什麼取悅、功夫等下九流的話,這是侮辱!”
堂堂皇室公主,不驕傲自大,能維護旁人的聲譽,能有這樣的見識,讓王晉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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