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的家主妻子比較多,所以孩子的年齡差異也比較大。由於王瑱的年齡在整個王家中不算大,所以很多同輩兄長的孩子和他的年齡也是不相上下,但是華溪煙實在是想不到,王璟謙那種飄飄似仙人般的男子,竟然已然年逾不‘惑’!
王齊對自己造成的衝擊很是滿意,手中把玩著一個青‘花’瓷的茶杯,笑得而一臉燦爛:“怎麼樣?現在想想,梓泉叫他師傅,倒是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了吧?”
華溪煙默然點頭,確實是沒什麼驚訝的了,因為是有新的衝擊‘波’取而代之了。
盧鳶由於這些日子衣不解帶地照顧王擎煜沒有好好休息,有些‘精’神不濟,王彥無奈,只得和王璟謙討了個方子,讓她強制休息了一日。如今‘藥’效剛剛下去,盧鳶醒了過來,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可是開始了?有沒有什麼事情?有危險嗎?”盧鳶剛到,就揪著王彥的袖子急聲問道。
王彥拍拍她的手,輕聲安撫道:“剛剛進去,先前堂兄已經說了,解蠱要‘花’費不少時間,所以現在還並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
盧鳶舒了一口氣,認真盯著那‘門’,似乎是恨不得在那‘門’上瞪出一個窟窿,自己好將裡邊的情況看個究竟。
“大嫂不必擔心,裡邊的是挽魂公子,煜兒會沒事的。”蕭葉蓉走到盧鳶身邊,安撫開口。
盧鳶不知道聽進去亦或是沒有聽進去,並不應答。
蕭葉彤在盧鳶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便看到盧鳶身子一僵,隨即點點頭,這才面‘色’複雜地朝著華溪煙走來。
“煙兒……”盧鳶在華溪煙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並未看向華溪煙,而是垂眸看著面前大理石石桌上‘精’致繁複的‘花’紋,“上次在御書房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弟弟的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上次,是我失言了。”
盧鳶說著,這才抬起了頭在,眼‘波’中更是增添了不少複雜的神‘色’:“希望你不要怪我。”
那天的事情華溪煙沒有往心裡去,她倒是十分理解盧鳶的心情,要是出事的是華溪瑜的話,華溪煙覺得自己恐怕比盧鳶還要‘激’動上幾分。
“自然不會。”華溪煙輕笑著,伸手拉住了盧鳶放在桌上還在不斷顫抖的手,努力用自己掌心的溫度將她冰冷的手掌溫熱起來。
盧鳶是一個很美好很善良的‘女’子,華溪煙一直都知道。正是由於她的心善,自己最親密的弟弟出了事,她才那般地接受不了。
華溪煙緊緊握著盧鳶的手,見她帶著幾分驚恐的面‘色’逐漸平靜了下來,這才出聲問道:“大嫂可是還記得,上次是誰來給你們傳的信?”
“不是誰給我們傳的信。”盧鳶搖搖頭,“那天楊公子和容淳縣主正在我這裡閒坐,後來容淳縣主的人來稟告說是宮***了點事情召楊公子進宮,恰巧被我聽見了。我便順口問了一句是什麼事情,那人才說是之弟弟被兵部抓住了。”
楊瑾容?華溪煙現在對這個名字可是敏感得可以,怎麼就那麼湊巧,她那天剛好在這裡,而且屬下稟報的時候,還被盧鳶聽見了?
王彥一直站在盧鳶身後,聽到幾人談話,也介面道:“後來我和鳶兒說過,這件事情必定是旁人設計好的,否則豈會剛剛進宮,我們就撞見了那一幕。”
王彥的話提點了盧鳶,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時的場景,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在她面前斃命。她永遠也忘不了他‘唇’邊溢位的鮮血以及他軟軟倒下的身子,永遠都忘記不了她親愛的弟弟在她面前倒下時她的絕望與心殤。
“弟弟不是一個輕易尋短見的人。”盧鳶顫抖著嘴‘唇’,說出這麼一句,忽然伸手反握住華溪煙的手,緊緊地,似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讓華溪煙的白皙的手立刻紅了起來。
“這件事情必定是有人陷害的,有人想要一石二鳥,除去你,也除去他!”盧鳶的語速逐漸快了起來,像是在揭開什麼驚天‘陰’謀一般,華溪煙從她擦倉皇不定的眼瞳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如此地鎮定,如此的雲淡風輕。
怕是盧鳶還不知道盧期內心的想法吧,應當是還不知道他心儀謝嫣的事情,否則她可是還會這般說?
“大嫂放心,我會將幕後黑手揪出來。”片刻之後,在盧鳶無比希冀的眼神中,華溪煙緩緩開口,做出了保證。
所謂的幕後黑手是誰,在場之人,怕是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一點兒都沒有。
李後的高明之處,就在於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會自己親自出手,所以一旦東窗事發,那把火再如何燃燒地熱烈,也燒不到李家的頭上。
還有一點,便是她的心狠。正如前些日子剛剛覆滅了的陳郡謝氏,一旦有什麼事情的話,李後便會狠下心來趕盡殺絕,不給對方留下半分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機會。
其實華溪煙不得不承認,在這一方面的事情上,自己和李後比起來,差得實在是太遠。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過去,華溪煙來到王府的時候,也不過是剛過辰時,而不知不覺中,正午已然過去,日頭逐漸偏西。
王夫人著人端上來了‘精’致的飯菜,但是誰也沒有心思用。一口沒動的飯菜只得被人撤了下去,換上了‘精’致的糕點。
過了戌時,緊閉了一天的房‘門’才開啟,出現的卻是冬凌焦急的面容,他的視線在眾人面上極快地略過,最後定在了華溪煙面上。
少年清脆的聲音如今在這暗沉的夜‘色’中像是鬼魅一般讓人心驚不已:“去拿雪參過來,越多越好!否則小少爺‘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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