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溪煙搖頭:“他‘蒙’著面。”
雲祁‘精’致的面容上依舊是溫雅無雙的表情,但是那雙鳳眸卻微微眯起,含著無盡的風起雲湧。他倒是想知道,他平時放在心尖尖上舍不得磕一下碰一下的人,是誰狗膽包天,敢捅出這麼一刀子?
“我會查。”雲祁撫著華溪煙垂在身後的發,輕笑回答。
沒有豪言壯語,沒有信誓旦旦,不過是平平緩緩的三個字,卻是讓人萬分心安。
“好。”華溪煙點點頭,沒有多問,給出十分的信任。
雲祁彎著‘唇’角,眸中倒映著她蒼白不失美‘豔’的面容,眸光更加溫柔了些許:“想不想知道為何臨平長公主對你另眼相待?”
華溪煙想著剛才為數不多的話,猜測道:“應該是和我母親有關。”
雲祁頷首。
華溪煙知道自己的母親儷馨皇后在宮中風評極好的,不管是太后亦或是嬪妃還有宮人,提起儷馨皇后都是一片稱讚。她在宮中這幾日過的順風順水,很大一部分便是儷馨皇后的緣故。
“你母親嫁進來的時候長公主還住在宮中,和你母親接觸的機會比較多,兩人十分熟稔。而且,長公主的姻緣,和你的母親有很大關係。”
這樣?華溪煙饒有興趣地追問:“怎麼回事兒?趕緊說說!”
雲祁看她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與眼中掩飾不住的興奮光芒。不由得感嘆著‘女’人的八卦因子,輕嘆一聲道:“當初是琅琊王氏的族親,也就是你堂舅來看望你母親,一併與他而來的崔績引起了長公主的注意新婚夜的雷人規矩:爺我等你休妻全文閱讀。”
“崔績?”
“雖然崔績沒有入朝為官,但是卻是聲名遠播,便是由於他在文學之上造詣頗深,尤其兵法謀略方面。”
華溪煙一聽便知道,這對於尚武的臨平長公主來說,簡直是送上‘門’的‘肉’啊!
“然後兩人喜結連理?”華溪煙試探問道,“天隆帝會將他皇姐下嫁一個沒有什麼官職的平民?”
“你覺得依照長公主那個‘性’子天隆帝擋得住?”雲祁笑意中含著幾分別樣的意味,“而且……他姓崔。”
“清河崔氏?”華溪煙腦中猛然迸現出這四個字。
“聖天開國之時清河崔氏便被范陽盧氏取而代之的,算不得覆滅但是影響力大不如前。但是總歸是屹立數百年的世家,再加上向來與人為善樂善好施,風評不錯,所以崔家沒有什麼達官顯貴,但是在人們心中依舊是有著幾分敬重。”
這就說得通了!華溪煙點點頭,而且依照天隆帝那麼多疑的‘性’子,也不希望自己手握兵權的皇姐嫁給一個位望通顯的世家公子。
“那長公主和駙馬的關係必然不錯了。”華溪煙猜測道。
“照這麼來說應當是不錯的。只不過……駙馬在兩人成婚不過兩年,便去世了。”
雲祁的話讓華溪煙一怔,這劇情的前後翻轉,是不是也太大了?
“西陵進犯,長公主同駙馬前去戍邊,誰知卻是大敗,駙馬和強保之中的長樂郡主全都失了‘性’命。”
怪不得……怪不得長公主會拿一種悲痛而哀涼的目光看著自己,怪不得她會說出那一句“若是長樂還在,應當和你差不多大了……”
她不知道當時的西陵人是怎麼樣的心態,竟然連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從那之後,長公主便對嬰孩十分反感,尤其是‘女’嬰。宮中幾位公主出生之後她一眼都不見,直到後來慢慢長成,才逐漸得見,但是卻並不親厚。”說道這裡,雲祁頓了頓,撫著華溪煙的長髮笑道,“你是她唯一承認的侄‘女’。”
華溪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那是不是我進京之後,長公主便知曉了我的身份?”
雲祁笑著點頭。
華溪煙想著怪不得,上次在紅袖招的時候,為沈葭出價,當時長公主也在出價,但時她出了一個價位之後,長公主便不再說話,顯然是不想和她爭。
想到這裡,華溪煙忽然轉頭看著雲祁,眯起眼眸危險地道:“上次我去紅袖招是‘女’扮男裝去的,長公主如何知曉的我的身份?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迫於華溪煙的“‘淫’威”,雲祁只得誠實地點點頭,帶著一抹討好的笑意:“我這不是知道你的計劃嗎?若是長公主橫‘插’一腳的話,你怎麼算計寧煊?他可沒那膽量和長公主爭!”
“你可知寧煊最後籌集那二十萬兩黃金費了多大的勁?怕是他的封地現在已經是怨聲載道一片了,若是長公主當時沒有退出,你能算計的了這些?”
經過這麼一提點,華溪煙這才想起自己應該去了解了解寧煊那些封地的現狀,好知道自己曾經那麼擺了他一道有什麼功效。
二人正這麼閒適地說這話,王晉忽然推‘門’闖了進來,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眼睛瞠地大大的,跑到二人跟前開‘門’見山便是一句:“二姐,我知道今天傷你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