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王晉見到華溪煙一副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攔在華溪煙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見到華溪煙扔過來的清涼淡漠的眼神,王晉心下一緊。
“我有急事去見舅舅和兄長,你這麼攔著我是幾個意思?”華溪煙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晉。
王晉撓撓頭,一副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又無從開口的模樣,不由得抓抓自己的腦袋,整齊的發冠瞬間變得凌‘亂’不已,配著他抓耳撓腮極為糾結的神‘色’,竟然有幾分滑稽。
看著王晉將一張俊臉漲的通紅,一副要被憋死了的模樣,華溪煙忍著笑,故作冷臉道:“我著急過去,你要是想來,便一起。”
說罷,不管王晉如何反應,徑自抬步走去。
臂上的挽紗在風中飛揚,拂過王晉的手,上好的絲緞帶來的溫潤順滑的觸覺絲絲癢癢,將王晉從尷尬窘迫中拉了回來,趕緊抬步跟了上去。
華溪煙邁步進入王府書房之中,便見到的是一副眾人齊聚的場景。
“煙兒回來了!”王夫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華溪煙身邊,將她拉到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華溪煙衝著幾人行禮之後才落座,看著面‘色’依舊有些不虞的王齊,關切問道:“三哥可依舊身子不適?”
“不過是折騰了幾天傷了元氣罷了,並無大礙。”王齊‘露’出一抹笑意,安撫說道。
那便是因為溫琳的事情而傷神了。華溪煙心知肚明,於是避過了這個雷區,柔聲道:“既然梓泉帶來了解‘藥’,三哥好好休養,定無大礙。”
王齊頷首,一隻手撣在桌子上,緩緩‘揉’著額頭。
“二姐,上次我口不擇言,還望你原諒。”王晉總算得了個說話的機會,趕緊開口告饒。、
“煙兒,老四也知道錯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王夫人看著兒子可憐巴巴的模樣,也幫襯著開口。
華溪煙清凌凌的眸子落在了王晉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讓他心中一緊,之前準備好的一切致歉詞似乎都失去了開口說的必要。
他又不是不瞭解華溪煙,若是她打定主意不原諒他的話,饒是他說破大天也沒什麼作用。
華溪煙盯著王晉看了半晌,直到把他看的再也坐不下去了,這才開口道:“其實這事,也全然不是四弟之過,怪我先前沒有和他打好招呼。”
她一早便發現了此事的不對勁,那個人自從被帶進醫館之後,病情每日好轉,但若是時疫那麼容易被治好的話,還怎會令人膽戰心驚?事反必妖,這個道理華溪煙可是明白得很。
尤其梓泉走之前的千叮萬囑,她知道梓泉的‘性’子,要不是極其危險的話,他絕對不會如此。
雖說溫家很想要王齊的命,但是他們總歸還是有所顧忌。對王齊下‘藥’已經是給王家的一個警告,而實際目標自然還是在華溪煙。所以華溪煙才故意那麼說,暴‘露’出自己和王家人的矛盾,轉移溫家的注意力,讓矛頭由王齊轉到她身上。
為了讓溫淳和李獲真暗處的人相信,她先前並沒有告訴王晉,王晉說出的那一番話華溪煙自己聽了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那些局外人。
所以,王齊這三天才可以有驚無險地度過,不然的話,溫家多的是下手的機會。而她也是在雲祁的驛館內住著,一直沒有給溫家人下手的機會。
最終,溫家人狗急跳牆,眼看著王齊久病不死,華溪煙無從下手,最終才‘逼’出了那一道聖旨。
其實在下午,王家眾人知道了華溪煙這一系列的打算之後,無不對於華溪煙為了王齊而以身涉險之舉唏噓感嘆。
眾人只以為華溪煙是為了王齊而如此,但是華溪煙自己卻明白,她的最終目的,不僅如此。
華溪煙回到望月軒的時候,便見到那一抹清華白衣在院中閒坐,聽到動靜之後,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自己。
“你院中這些個‘花’‘花’草草倒是不錯,一年四季常開不敗。”華溪煙走到雲祁面前的時候,聽到他這麼說道。
“怎麼,你想摘?”華溪煙挑起眼角,笑著問道。
雲祁幽深的眸凝在華溪煙‘豔’比芙蓉的臉上,清潤的聲音如暗夜之中潺潺而流的銀河,緩緩而淌:“世間萬千顏‘色’,我只摘一朵。”
華溪煙翻個白眼,她見識過這人說情話的手段,真是一套一套,不帶重樣的。
“怎麼,你不信?”雲祁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腰間的‘玉’佩,眸光卻是看向華溪煙腰間,那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我自然信。”華溪煙打了個哈欠,聲音中戴了幾分睏倦,“雲公子的本事,天下有幾人不信?”
雲祁看她一臉閒適,和之前在驛館時的神經緊繃極為不同,懶懶散散搖搖晃晃地打著盹,似乎隨時就會睡過去一般,不禁笑道:“你現在是滿心歡愉,身心放鬆,有人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怕是夜不能寐了。”
華溪煙的闔著雙目,,感受著清風拂面帶來的清潤觸覺,聲音清婉之中帶了幾分低‘迷’:“我一開始的主意便是溫家那道空白聖旨,自然是不到手不罷休!”
重磅推薦【我吃西紅柿(番茄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