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攤位雖然不起眼,但是往往這不起眼的地方,才是最有味道的地方。”
雲祁吃的很優雅,酥脆的餅並沒有一絲渣滓掉下來,眼光照在他的面容之上,更添了幾分眉眼如畫的意味。
華溪煙忽然想到了“秀色可餐”這個詞,雖然用到男子身上不太合適,但是現在……好像真的是這樣。
二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慢慢吃著,相對無言,單絲卻是分外和諧,並沒有一絲無言的尷尬。
旁邊路過的人見到那如畫的二人吃著餅,動作優雅但是美味可見一斑,不由自主地坐下來要了和二人一樣的餅,一時間,僅僅幾張桌子全部坐滿了食客,甚至是攤位前邊還排滿了長長的隊伍。
本是一副分外和諧的景象,但是卻總是會有一些不識相的人打破這一副寧靜之畫,比如現在——
“呦,這位**,也來吃餅?”一個身影一步三晃地走到了二人的桌邊,吊兒郎當地問道。
華溪煙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西陵那位沒什麼腦子的八皇子。
沒聽到華溪煙回話,賀蘭淏將扇子敲在了桌子上“啪啪”作響:“啞巴了?坑了我西陵的東西無言以對了?”
華溪煙嚥下口中的最後一塊兒餅,抬起頭,清凌的眸子沒有什麼感情地看著賀蘭淏:“我和沒腦子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大膽!”賀蘭淏旁邊的一個侍從當先跳出來,惡狠狠地瞪著華溪煙,“居然敢這麼和八皇子說話!”
“你也知道我是在和你們八皇子說話?”華溪煙轉頭看著那侍從,上挑的語調含了幾分凌厲之氣,一時間讓那僭越了的侍從無言以對。
“本皇子前兩天沒拿你怎麼著,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賀蘭淏眯著眼睛,揚著下巴看著華溪煙,努力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
“八皇子遠來是客,第一天百年隨意打傷我聖天子民,隨後便給我的侍女下毒,荼害人命,還有我那兩半的……”
聽著前兩句話倒是沒有什麼,最後一句話可是賀蘭淏的大忌。他立刻正了臉色,剛才見到這女人光想著之前吃癟的事兒,都把那最要命的事兒給忘了。
看著這人一下子弱了的氣勢,華溪煙冷笑一聲:“以後八皇子要是做什麼的話,最好還是想好後果,要是一直讓自己的兄長收拾殘局的話,未免太不夠男人了!”
“你……你……”賀蘭淏一下子跳了腳,拿著扇子指著華溪煙,囁喏半晌開不了口。
忽然他看到了一直被忽略的吃飯的某人,忽然間露出一抹極為唾棄的笑容:“你當街帶著小白臉出來,可是還有什麼臉面?”
華溪煙真是要慶幸自己已經吃完了飯,否則豈不是要一口餅噎死?這人哪裡看出雲祁有當小白臉的潛質了?
雲祁似乎是也驚著了,如玉的手執著筷子神向另外一塊餅,半途頓住,不再有所動作。
半晌,雲祁緩緩放下筷子,無奈地嘆息一聲,緩緩抬起頭。
賀蘭淏一下子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目,剛才這人一直低著頭,只能看到他墨髮烏黑,想不到那面容更是精緻如玉,刀工斧雕,尤其是那一雙眼,狹長幽深,竟能讓天地失色。
“還真是感謝八皇子這般抬愛了。”雲祁眯著眼,緩緩開口。
賀蘭淏雖說是蠢了點,但是見識還是有的,尤其是見這人衣著上品,品貌不凡,便知這人怕不是常人,於是也微微收斂了些:“不知閣下是?”
“八皇子不是剛剛還說我是這位**的眷人,現在又問我是誰?”雲祁緩緩挑起一邊的長眉,似笑非笑地說道。
賀蘭淏被人這麼一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幾分,壓低了聲音道:“有種自報家門,別藏著掖著!”
他就不信了,難不成這人還能比他尊貴了?
雲祁對於這人狂妄的氣勢絲毫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撫了撫袖上並不存下的褶皺:“回去問問你家兄長便知。”
賀蘭淏從小強勢慣了,哪裡被人這般無視過,不由得怒火中燒:“你敢這麼和本皇子說話!”
“你的皇子身份只是在你西陵,這裡是聖天,你只能算是客!”華溪煙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說道。
她倒是很是好奇,這西陵的皇室是多安逸,才能教養出這般沒有腦子之人。
“吃完了?那我們走。”雲祁對著華溪煙緩聲開口,間賀蘭淏晾在了一邊。
“好!”華溪煙點點頭,起步離開。
不過是才走出兩步,雲祁忽然轉身,一把扣住了賀蘭淏的脖頸,力道極大,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的脖子擰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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