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奇怪。男人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夫人現在徐娘半老,風韻全無,而且身材臃腫,給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倒胃口的。”
“那個女人是誰?”孫夫人已經無暇顧及華溪煙的冷嘲熱諷,滿頭滿腦的都是“外邊有人”這幾個字。
那個男子,他怎麼敢!
“這我就不知了。”華溪煙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孫夫人氣得夠嗆,怒火中燒下,竟然連翻白眼。
華溪煙站起身,緩緩走到孫夫人床榻邊上,微微俯下身,她烏黑的發如瀑一般傾瀉而下,劃出一個極為美豔的弧度,映襯著她美豔的面容豔麗無雙。
只聽她再次開口,緩緩道:“孫夫人莫要生氣,可要好好留著自己這條命,不能給賤人騰了地兒!”
孫夫人閉著的眼猛地睜開,像是粹了毒一般的瞪著華溪煙。
“夫人多多保重!”華溪煙勾唇吐出這麼一句,轉身離開。
想著剛才那女人說自己胖,現在又說多多保重,這各種諷刺不言而喻,孫夫人只覺得胸口憋悶,像是壓了一塊兒千斤巨石一般,呼吸極為困難。
緩了半晌,孫夫人才顫顫巍巍地喊出聲:“來人……”
華溪煙出了孫夫人的院子之後便徑直朝著孫沐揚的院子走去,靠近之時便聽到了院中傳來的輕微的說話聲,較之孫夫人的院子多了幾分生氣。
孫知府正坐在院中,和幾名郎中商量著什麼,見到華溪煙進來,立刻換上了一分極為厭惡的表情:“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探病。”華溪煙微笑著開口,對於孫知府話中的不歡迎視若無睹。
“這裡不歡迎你,出去!”孫知府沉著嗓子下了逐客令。
華溪煙也不惱,從問夏懷中接過一個盒子,開啟之後放到那幾名郎中面前:“各位大夫看看,這株百年人參對孫公子的病情可是有益?”
幾名郎中聞言趕緊接過來細細地看了,一名郎中出聲呼道:“哎呀,這可是五百年的人參!少見,少見啊!”
另外幾名大夫也都嘖嘖稱讚起來,在這種小地方,見到一株百年人參已是稀奇,更何況這五百年的老參?
孫知府瞥了華溪煙一眼,隨後問著幾名大夫:“這人參可是對我兒有用?”
“有用,有用!”一名大夫捻鬚答道,“孫公子是急火攻心所致,現今氣血正虧,這人參真乃良藥啊!”
“那邊好!”孫知府將那匣子遞給了旁邊的一位侍女,“拿去煎藥!”
說的一臉理所當然,沒有半分拿人東西的不好意思,彷彿那人參本來就是他的一般。
華溪煙對於孫知府的無恥行徑不以為意,輕聲問道:“不知現在,我可是方便看望孫公子一眼?”
“我兒子需要靜養,沒精力見你。”孫知府直接開口回絕,不留絲毫餘地。
幾名大夫看著華溪煙一臉失望的神色,都有些尷尬,想著人家姑娘將五百年的人參都送來了,如此情深意重,連見上一面都不能行?
“其實還孫公子清醒著的話還是可以的……”不忍看華溪煙那滿是失望的神色,其中一名大夫開口。
華溪煙面容上煥發出了光彩,露出一抹極為希冀的表情,渴求地看著孫知府。
孫知府只是瞄了一眼極為大夫,沉聲道:“小兒的病本就需靜養,這要是放了閒雜人等進去叨擾瞭如何?極為大夫難不成平時就是這般對待病患的?”
幾位大夫聞言都垂首不語,想著他們要是再說什麼的話,恐怕這孫知府就要以“庸醫”之名查了他們的醫館了。
“藥送到了,你走吧!”孫知府衝則華溪煙擺擺手,似乎覺得見到她是一件極為嫌惡的事情一般。
“既然不方便,那我便改日再來!”
孫知府很想說一句你不用來了,但是見到她女子轉身款款而走,最終動了動唇角沒有說什麼。
華溪煙唇邊勾著一抹極為輕柔的笑意,美豔,動人,隱隱有著一抹嗜血之態。
本來是不是奔著見他來的,見不到又如何?
有些事情總是比她想象中要快,傍晚的時候她便得到了孫夫人沒了的訊息。
“說起來也是奇怪。”問夏支著下巴,嘖嘖開口,“那孫夫人拖著病體去質問孫知府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孫知府這些日子本就有些焦頭爛額,被她這麼一問更是不耐地厲害,那孫夫人卻還是不依不饒地,結果孫知府就那麼一推,孫夫人摔倒地上,就沒救回來。”
華溪煙倒是沒有絲毫意外,孫夫人由於上次的驚訝,本就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創傷。這驚嚇過度可是需要靜養,萬萬受不起一點兒刺激。誰知這幾天兒子兒媳接連出事,就連丈夫也不得安生,這人自然受不了,心力交瘁下,摔一下子自然是有的受。
“好好聽著孫府,接下來還有好戲看。”華溪煙衝著問夏吩咐了一句,笑得愈發地燦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