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添亂了……”皮李氏頓時不服。
“出……出去!”皮襄氏真是強壓著疼痛和漸漸升騰的脾氣,才沒當著皮懷禮的面用上一個“滾”字。
既然皮襄氏發話了,皮李氏這會兒不敢違抗,帶著皮洛秋先回了東廂院。
皮照民那邊緊趕慢趕,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請回了張大夫。張大夫也是像皮曲氏那樣,先輕輕按壓了幾下皮襄氏側腰,手剛按上腰骨,皮襄氏便是痛呼。
張大夫皺起了眉頭,吩咐皮照民道:“快,再去叫幾個年輕力壯的來。老夫人不可輕動,得維持著這個姿勢,先把人抬到床上去。”
皮照民很快叫來了幾個鄰居家的大小夥。四人合力才能將皮襄氏抬起。途中皮襄氏還難免牽扯到了傷處,不住呻吟。
張大夫又仔細給皮襄氏檢查了一番。皮襄氏腰骨不似折裂,倒還不算嚴重。嚴重的是,這會兒張大夫按壓皮襄氏尾巴骨,皮襄氏竟絲毫不覺,道麻了。
張大夫忙道:“老夫人,您伸伸腿試試。”
皮襄氏依言蹬了蹬腿,還好,腿腳雖然也都有些痠麻,但還算聽話。
張大夫松了口氣,道:“唉……沒事。老夫人您剛在地上坐了那麼久,屁股才是坐麻了。”如若不然,皮襄氏這個年歲,當真摔傷了尾巴骨,怕是以後腿腳都要落下毛病,最嚴重的……萬幸沒傷得那麼嚴重。
張大夫妙手扶著皮襄氏的腰,讓皮襄氏趴位躺好,給皮襄氏推拿了一番。皮襄氏疼痛稍緩,只要不大動作都不會覺疼了。
張大夫又給皮襄氏開了幾副藥貼,囑咐叫皮襄氏早晚換藥貼在患處。其餘的,皮襄氏還需靜養幾日,實在趴不住了,可以叫人扶著到院子裡稍微走走,萬不可勞累。晚上睡時,皮襄氏儘量也要趴著睡,或側躺,但萬萬不能壓到了傷處。
聽之,皮襄氏沒有大礙,修養時日便能痊癒。皮照民和皮曲氏稍稍安心。皮照民送走了張大夫,皮曲氏還伺候在皮襄氏床旁。
皮照民返回後,和皮襄氏、皮曲氏商議道:“娘,我想,我們家也該再添幾個丫鬟,得有一人專門伺候孃親。”
皮曲氏點頭同意。
皮襄氏也同意了,讓皮照民和皮曲氏商量著僱人,不用再找她過問。此外,皮襄氏還抓著皮曲氏的手,囑咐道:“我這幾日不便下床,懷禮……”
皮曲氏明白皮襄氏意思,忙道:“我會代孃親照看好懷禮的。”
婆媳倆又一同看向了皮照民,瞧著皮照民有些猶豫。
皮襄氏親口向皮照民解釋了。剛剛他不在,皮洛秋又將小二月推倒,而且她也是被皮李氏推倒的。
瞧瞧洛秋那孩子,在皮李氏的教導下成了什麼樣子。現在皮懷禮可是他們皮家的唯一男孫,雖說是皮李氏生的,但打小被皮襄氏帶在身邊。皮懷禮小小年紀,也知道這事兒全是皮李氏和皮洛秋不對,還能明辨是非。
聽到這裡,皮照民心下已經有了計較,點頭算是同意了。
皮襄氏便是做主,叫皮曲氏將懷禮帶回了西廂院教養。
回頭,皮李氏自是要鬧一番。她才是皮家的大夫人,皮懷禮是她親生的皮家嫡長子。她又還沒死,怎可叫自個兒這兒子被皮曲氏領了去?
皮照民攔著,不讓皮李氏進了皮襄氏屋裡去鬧。皮李氏也不敢鬧皮照民。她就直接到西廂院去鬧。